大医院去住院治疗。只要住了院,医保是有很大帮助的。除了医保外的所有花费,由我出!你去省城陪着大娘看病吧!”
貂蝉听呆了。他无法相信这个只和她做了一夜露水夫妻的*汉子厚实宽大的胸膛里装的竟是一颗如此珍贵热烈的心!
貂蝉的心里好像揣进了一块燃烧的火炭,马上使她浑身热血沸腾,漂亮的脸蛋上燃烧起幸福的红晕。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马大炮疙疙瘩瘩的粗黑大脸......周玉梅忙慌乱的说:“这这这这怎么能行呢?你你你们刚刚认识,你们还没有结婚,我我我怎么能叫你花这么多钱呢?......”
马大炮瞅了正盯着他的貂蝉一眼,朝周玉梅咧嘴笑道:“大娘,钱算什么?钱是人身上的垢痂,去一层又来一层,只有人的情谊,才是无价之宝!无缘对面不相识,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女儿今天带着我来见您,您也如此热情的招待我,这就证明我们是有缘的一家人,我就是您的女婿,您就是我的岳母!领结婚证、办结婚宴席......那只能是一些过程和繁琐的礼节。关键是我们一家人要心心相映,要心底实诚!如果心地不实诚,就是登记结婚领了结婚证,大办宴席拜了天地父母,就是夫妻对拜进入洞房海誓山盟......也是闲扯淡,婚后没上几天又去法庭离婚的例子还少吗?......”
马大炮说到这里,只见貂蝉的脸红一阵又紫一阵,别提有多难堪了。
周玉梅也尴尬地红着脸,向貂蝉说:“娃儿,你看,多么好的一个娃啊!如果你这次再和大炮离婚,再给我娘俩丢人,我就死给你看!去,马上和大炮登记结婚,把结婚证给我,让我藏着,不让你再离婚!”
貂蝉不悦地说:“娘,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么多的跟人离婚,还不是为了你?我以前离掉的那些人们,都是一些掐破米小气鬼,他们只认我,就根本不认你这个瘫痪丈母娘!我提出要把你接到他家中去赡养,他们就根本不答应!你是我的娘,弟弟又小,照顾不了你,你说,我丢下你娘俩去独立生活,能是人干的事吗?你说,跟如此不通情达理的丈夫还能长久的生活下去吗?你说,我不离婚还能行吗?......”
貂蝉说着,泪如大雨磅沱,抱头大哭着跑向自己的屋中。
“唉......”周玉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大炮啊,求你别计较我女儿!这一切都是我拖累她造成的!如果她没有我这个瘫子老娘,也不会和那些男人们为了照料我产生矛盾离婚......”
马大炮神色凝重的点头说:“自顺子给我介绍了你们家中的实际情况后,我就明白了赵慧多次离婚的实际情况。俗话说,酒肉的朋友,米面的夫妻。如果有酒有肉招待客人,全地球上的人都会高兴当你的朋友;如果箱柜里装满米面钞票,家里不缺钱花,家宽出孝贤,供养个瘫痪丈母娘和小舅子算什么?花点钱雇个护理去住院不就得了?一句话,祸根子就是钱!”
周玉梅听着马大炮一针见血的论说,佩服地连连点头说:“大炮,你说得太对了!告诉你个秘密,赵慧离掉婚的好多人,她心里确实喜欢,确实不愿离开他们......但是,那些小心眼的小子们不给我出钱看病,不管我的死活......赵慧没办法给我看病......所以,就,就......唉怎么说呢,太丢人了......所以就和他们不得不离婚了......”
马大炮笑道:“大娘,你别再说了!这里的一切用不着你说,我一猜就猜出来了!赵慧是被*上了梁山啊!大娘,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半个,不不全部的儿子,你就是我的亲娘!还有小弟弟,他就是我的亲弟弟!......”
周玉梅高兴得眼里不停的下起雨来。
太阳偏西后马大炮独自一人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马大炮租了辆出租车,又来到邓家湾。
马大炮留下貂蝉的小弟弟赵聪看守家院,和貂蝉将瘫痪的周玉梅拉到省城军区医院,用农村新型医保登记住院。
马大炮给医院交了五万元住院押金,又给貂蝉留下十万元零化钱,在医院门外的旅社给貂蝉交了三个月的住宿押金,安排她住在旅社,然后返回临邓家湾。
第二天,马大炮将貂蝉的家托靠给顺子的舅舅,领着赵聪到学校转了学,带着赵聪来到临河自己家中,安排了一间单独的住房。当天中午,马大炮带着赵聪来到离家不远处的中学,找了个当老师的朋友,安排赵聪在这中学读书......赵聪对现在的这个姐夫自是视为天下最亲的亲人。放学回来,就帮着马大炮洗刷干活。
马大炮更是将赵聪当作骨肉亲人对待,不让赵聪干活。放学回家吃了饭,就让赵聪一心苦读圣贤书......顺子看马大炮对八字还不见一撇的貂蝉这个爱情的屠夫如此投大资本,不免提心吊胆。顺子不时的提醒马大炮说:“老板,你这是赌博!为啥不先把结婚证领下?”
马大炮笑道:“以前的那三十五个不是都领下结婚证了吗?人家不和你做夫妻,离婚还不是小菜一碟?不是都离了吗?”
顺子摇头道:“你给她化了那么多钱,在给她钱物时,应当通过我这媒人转送给她!如果她以后翻脸不认账,又和你离婚,我可作证人,帮你向法庭起诉,把所有的钱又要回来!你私下给了她那么多钱,没有证人证据,你就白白塞进她的那无底洞里去了!......”
马大炮甜蜜的笑道:“我就根本没有想着再要回来!这家伙太漂亮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化这点钱,值!娘的,我年龄比她整整大了十八岁!嘿嘿,嘿嘿......几个钱算啥......嘿嘿......”
顺子摇头叹气说:“看来你是在赌博!......”
马大炮笑道:“活人一辈子,哪个人不是在赌博?有赢的,就有输的。咱就赌一场,赢了更好,输了也好!傻小子,你没见我手拉手领着貂蝉在省城大街上行走,那么多人都在羡慕我找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夫人......太过瘾了!娘的,这才叫活人!这才叫来到阳间世上风光潇洒一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貂蝉来电话说,医院给她娘做了开颅手术。手术很成功。最多再半个月,她娘就康复出院回家来。马大炮在电话里*说:“乖乖,我想你......”
貂蝉嗤嗤的笑着关了机。
站在一旁窃听的顺子说:“老板,他咋不也说我想你哩?看来情况不妙!最多再半个月,你的恶梦就要来了!”
马大炮心下一惊。
马大炮心惊胆颤了整整二十天!
二十天后的一个星期天的中午。貂蝉搀扶着已经康复出院的母亲周秀梅,走进了马大炮的连家铺家院。
赵聪将母亲搀扶进马大炮早已给丈母娘腾出来安排好的卧室。母子俩拥抱在一起,都互相倾诉马大炮的侠骨柔情和丰功伟绩......貂蝉深情的望着马大炮有点焦瘁的脸色,说:“大炮,你真的能容纳我娘和我弟弟这两个负担?”
马大炮点头笑道:“你还不相信我?”
貂蝉眼里流着泪水,又说:“大炮,我和三十五个男人结婚做过夫妻......难道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不贞洁的爱情的屠夫?”
马大炮眼里噙着泪水,咬着牙连连点头说:“你比我强,我有两个上大学的孩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哪敢嫌弃你!......”
“大炮,我们去登记结婚吧!”貂蝉扑进马大炮宽大厚实、温暖有力的怀抱中,像个饱受无穷摧残和委屈的孩子,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嚎啕大哭起来......貂蝉心中人世间的一切委屈与寒酸、悲伤与痛苦......都在无言的哭声与泪水中。
马大炮将这个饱受生活风霜摧残的可怜的女孩紧紧拥抱在怀中,也珠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