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歆月就旭晨对她们的冷漠表示匪夷所思。
“这丫头怎么回事?不就是她心爱的男友救了你吗?难道还让顾然见死不救?”歆月疑惑地说。
“可以理解,她爱顾然,当然不希望他出事。而顾然因为救我,却受伤住院了。”蓝沁此刻心情显然有些消沉。
“但你也是她的好朋友,她也应该担心你关心你。再说了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歆月还是表示不理解。
“我也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得感怀顾然救了我。”蓝沁接着说,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顾然救她时,躺在马路边上看她关切的眼神,以及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欣慰的笑容。
蓝沁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事故发生时刻骨铭心的情景,但总是由不得自己,不自觉地“啊……”大喊了一声。
这可着实吓坏了歆月。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怪吓人的!”歆月问道。
“没想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而已!我下午还有课,得赶紧回去了。”蓝沁搪塞道。
“不对,你有心事,感觉很压抑的样子,你得说出来再走。”歆月拉住蓝沁冰凉的胳膊,不放心地问道。
“真没事,就是突然想起车祸发生时的可怕情景。顾然出现前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死神。是顾然把我的厄运给挡了。”蓝沁只说了一半的心声,她隐藏的另一半心声是——
顾然,这个她至今难以忘怀的大男孩,如果那天因为救她而发生更严重的事故,比死神带走她还要让她痛苦不堪。
这些话,她只能一遍一遍说给自己听。
“好在有惊无险,顾然伤得不重,你别再自责了。记住他的好就行了,以后有机会报答。”歆月安慰道。
……
二人在公交车站别过。
歆月刚上了公交车,母亲打过来电话。
她关切地问歆月,李牧阳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歆月说是真的,已经过去了,让她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听到确切的回答后,母亲显然有一些自责,说她已经和歆月的爸爸商量好了,以后不会再催歆月结婚了。
歆月说,最好是这样,不然若到时候在婚姻上栽一个跟头,才让大家后悔莫及。
歆月还想说齐豫渊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毕竟他们才刚刚相逢并牵手,如果太早告诉父母,他们干预太多,反而不好。
下午下班后,齐豫渊来十一中门口等歆月一起吃完饭。
歆月见到齐豫渊说,今天才算二人第一次约会,应该要有仪式感一点,给以后留下一段浪漫的记忆。
“我之前想过无数次,找到心爱的人之后要干些什么事情。但是见到你以后,我觉得只要和你站在一起,都是一种浪漫。”齐豫渊望着歆月深情地说。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亲切,分开后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歆月突然十分庆幸,兜兜转转,流年匆匆,彼此没有错过。
“你是不是今天吃甜瓜了?怎么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歆月拽着齐豫渊的白色T恤衣角,踮起脚尖娇滴滴地说。
“你要感觉到麻的话,应该是我吃花椒才对吧,怎么是甜瓜呢?”齐豫渊一本正经地反问。
“你怎么这么嘴贫?领会到哀家的意思就行了。哀家的意思是又甜又麻!”歆月说。
“哎,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语文老师的?连形容词都用不好,可别教坏了别人家的娃娃哟。”齐豫渊双手轻轻捏了捏歆月的脸颊,亲了一口歆月的鼻尖儿,说道。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还不是和你在一起以后,才变得逻辑不清,头脑不灵了吗?”歆月丝毫不愿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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