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听到段清瑶担心的声音,君炎安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在她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别打了!快住手!”
眼看着两个身影纠缠在一块,打得难分难解,段清瑶怎么劝都劝不住。
“认输了吗?”
没两下,没有内功支撑的崔信就处于下风,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
“不认!”
崔信纵使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淌血,还是铁骨铮铮地拒绝认输。
如果此刻认输,别说君炎安看不起自己,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好,那再打!”
几番试探下来,君炎安已经知道崔信的实力,纵使是他出招奇特,直击要害,可是终究不是自己的对手。
既然对方一心求死,自己又何必心慈手软!
屋内乒乒乓乓的响动,很快便引起了下人们的注意。
福公公壮着胆子进来一看,居然看到皇上和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这深宫后院的,谁敢和皇上动手?
这又是哪里来的黑衣人!
“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护驾!护驾!”
福公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尖又细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片刻功夫,大队人马便蜂拥而至,把凤栖殿围得个水泄不通。
“皇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昌荣公主闻讯而来。
看到崔信的瞬间,她的心比刀剐还疼。
什么是我本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就是!
她堂堂一个公主,掏心掏肺地对驸马。
这般卑微,这般无微不至,可是结果呢,并没有感动崔信,只是感动了自己罢了!
可是纵使如此,她还是不忍心看到崔信丧命。
“崔信若是没命了,臣妹也不想活了!”
别的不说,就凭崔信深更半夜,夜闯皇后寝宫,这便是砍头的大罪!
昌荣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没法替崔信开脱。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只见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尖锐的一端直直低着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
“昌荣,你这是做什么?”
崔信就算是死一百次,也难解君炎安心头之恨。
可是,昌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
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远去,诺大的皇族如今还剩下几个至亲血脉?
“快放下簪子!”
可是昌荣非但没有听皇上的劝阻放下簪子,恰恰相反,还加深了手上的力道。
鲜红的血液从雪白的肌肤中一颗颗渗出,惊得君炎安脸色大变。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为了他丢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吗?他的心,压根就不在你的身上!”
君炎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是,臣妹也想争气,也想不在乎,也想这么放过自己,可是,臣妹做不到啊!皇兄,难道你就做得到吗?”
正因为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君炎安若不是太在乎段清瑶了,又怎么会如此大发雷霆?
昌荣公主的话朕一般刺痛君炎安的心,同时,唤醒了他的理智。
杀一个人何其容易?
可是,若是他今日真的动手杀了崔信,段清瑶还会原谅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