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窸窣窸窣”的微小轻响,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之前橙色虹桥出现那一刻,是把这个空间刷上了暗色调,那么黄色虹桥出现后,似乎有个无形的画家在这空间有添加了更多的东西,暗绿色的东西。
在云千峰旁边,是一个供游客休息的凉亭,而那支撑着凉亭的四根石柱下面,自下而上,从根部开始,蔓延了绿色。
那似乎是湿乎乎的绿泥。
云千峰忙蹲下身,仔细看向那深绿色湿漉漉的东西。
“苔藓!”
这发现让云千峰惊诧莫名。
尤其是那苔藓几乎肉眼可见的在扩大范围。
“时间流速增加?不,不是时间,如果是时间,只有这个时间流速之外的空间,才能由外而内的看到青苔肉眼可见的蔓延,而这个时间流速之内的人是无法发觉的。”
云千峰平心静气,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空气变得潮湿了,带着腐烂阴暗的气息,就好像草木高度腐烂后的气味,是这种阴而不寒的气息让苔藓快速的增长。
那些虹桥在影响这雾凝金字塔之内的环境,那失重感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虹桥多出来一个颜色后,都会有莫名的失重感?虹桥又是根据什么增加颜色?是奖品被发现的数量么?”
从现在的规则来看,似乎虹桥颜色的数量,是伴随着云千峰发现一个又一个被藏起来的奖品而增加。
雾气的夜晚,哪怕有灯光,可见度也实在是有限,云千峰能听到周围时刻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但却无法看到他们。
他急着找到白狐和婉娜拉·宋提查,于是干脆使用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呼喊她们的名字。
反正自己肯定是被盯上了,都上了四次大屏幕,悄悄滴进行绝无可能,那么不如放开胆子。
“法缇娜!婉娜拉·宋提查!法缇娜.”
云千峰一路走着,呼喊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上那利用浓雾的投影不时广播那些找到宝藏的人。
每一次,都能引起身边寻找宝藏之人的叹息和羡慕。
这几百号人这段时间的情绪可谓是大起大落。
从一开始活动开启时的兴奋喜悦,到云千峰第一次找到藏宝被广播后的羡慕嫉妒,再到云千峰几次找到藏宝后的没来由恨意。
而现在,随着更多人找到宝藏,这些情绪愈加混淆起来。
找到藏宝的人自然喜悦无比,而看到身边有人找到宝藏,尤其是自己的同伴找到,心中那种怒意隐隐燃动。
而更多的人则是忧心忡忡,他们发现,相对于这么多人,二百份藏宝实在是少了些。
“到底能不能轮到自己发财呢?忧愁啊!”
与此同时,随着宝藏被发现越来越多,天空之中那三色虹桥变得越来越清晰。
嫣红已经似乎凝成了实质,仿佛按一下都能滴出血来。
橙色仿佛烧红的铁棍,黄色好似涂抹了油漆。
虽然依旧都是带着一丝暗色调,但愈加显眼真实。
云千峰不时的抬头看向天空的虹桥。
“颜色没有继续增加,看来宝藏的数量与虹桥颜色的增加毫无关系,但似乎虹桥的颜色越来越凝实,这是宝藏被发现数量决定的吗?这种关系很没理由啊!不科学!”
物理和化学变化,就一定是能量之间的传递,这是不可变的规则。
藏宝奖品的数量,只是一个数学概念,而不是能量。
婉娜拉·宋提查正在和自己的四个伙伴在游乐场内寻找宝藏。
要说这丫头也是很有主意,任凭别人在何处寻到宝藏,她都没动摇的继续在游乐场寻找。
她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但是奈何运气不济,到现在五个人一样藏宝也没寻到。
而云千峰此时已经第八次登上了投影大屏幕。
可以说,现在这这里的数百人就没有不认识云千峰的。
每一次路过可视距离内的寻宝者,云千峰都会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当然了云千峰听不懂。
有的说:
“看,是那个幸运者。”
有的则说:
“玛德,可能是个托。”
“千万不要是这样啊,我可是请了假来的,为了寻宝,我这个月的全勤奖金都没了啊!要是托,我们就都被耍了。”
云千峰只要看到可视距离内没有婉娜拉·宋提查,他基本不会停留,而是继续游走呼喊。
“婉娜拉,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喊你的名字。”
“好像是,不过口音很奇怪啊!”
婉娜拉·宋提查侧耳倾听片刻,说道:
“是华语音译我的名字的发音,这是个华夏人。”
“你认识华夏人吗?”
“认识,不过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参加活动啊,奇怪!”
正说着,那呼喊声越来越近,婉娜拉·宋提查忙回应了一句,用的是华语:
“嘿,是谁你?干什么找我?”
泰语的语序,对她的华语影响比较大。
云千峰听到回应,登时大喜,任务第二条达成,找到婉娜拉·宋提查了。
当下急忙寻声快步走过去,然后看到了照片上的那张脸。
这丫头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四几,但是凸凹细腰,就好像某东内一米四版本的硅胶。
要说婉娜拉·宋提查让云千峰眼前略微一亮,那么云千峰则是让婉娜拉·宋提查这五个人小队,所有人眼睛放光。
“哇,是那个幸运者。”
“嘿,婉娜拉,快问他是不是托儿。”
云千峰看着婉娜拉·宋提查笑道:
“伱是婉娜拉·宋提查?”
婉娜拉·宋提查点了点头,道:
“对的,我是,你干什么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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