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中一些是他的股息红利,还有些是他经营茶楼赚的,来路没问题,但因为有逃税的情况,所以这些钱同样也就不干净了。由此判断,沈和良将资金转移到境外,也很可能是直接转移到沈超在境外的账户里。而这就至少需要沈超到境外去开立一个银行户头,对于一个20来岁、没有长期国外生活经历的人来说,这算是一件新鲜事了,所以如果有过这种事的话,即便沈和良叮嘱过沈超不能跟人讲,沈超也极有可能会跟他最亲近的人提过、炫耀一下,他最亲近的人当然就是他的女朋友魏晓雯了。
也就是说,只要沈超有过境外开户这件事,而那前后魏晓雯又在沈超身边出现过的话,魏晓雯也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按时间算,2007年、2008年那时候,魏晓雯应该正好在护士学校上学,所以这个学校在哪儿就比较重要了。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账户,而且开户那时候沈超20来岁,已经成年,那他至少也是个从犯了,一旦坐实是要坐牢的,所以光凭这一条应该就能吓住刁念慈,不敢再跟我们作对。这也是我昨天晚上叮嘱冯丹向魏晓雯打听的一个重点。
冯丹显然明白我的意思,笑了一下:“这个我专门打听了,在诸暨,距离绍兴很近,大约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我本来还想进一步打听一下沈超有没有海外资产之类的事,只是话题对不上,一直没有开口的机会,只有等下次跟她约的时候再想办法打听了。”
“嗯,你接着说。”我点了点头。
冯丹又接着说道:“魏晓雯从护士学校毕业之后就进了她妈那个医院,跟着她妈做起了护士。她和沈超今年2月14号刚领了结婚证,计划五一节的时候办酒席,但是现在沈和良忽然出事被抓了,如果到五一节还放不出来的话,不知道他们的酒席还能不能办了,我看她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也挺愁的。”
“他俩刚领了结婚证没几天,还没办酒席……呵呵,真是好时候啊。”我轻轻嘀咕了一句,笑了笑。
冯丹也笑了笑,继续说道:“后来我就顺着这话题问起了她沈和良以捐资助学名义逃税的事,她说她一直都知道沈和良捐资助学的事情,但是她认为逃税肯定是被冤枉的,最多也就是被当地的具体经办人坑的,沈和良主观上肯定没想着要逃税。这种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我也没跟她争,只是顺着她的话敷衍了几句。”
听冯丹说完,我笑道:“沈超如果有过海外账户的话,手里一定会有开户时候的存根文件,并且定期都会收到海外寄来的银行对账单之类的文件,魏晓雯跟她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一定听说过或者见过。你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想办法打听清楚这个账户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看看能不能弄到这些相关文件,哪怕是几张照片都行。如果弄到的话,那咱们往后就省事多了,不用再去琢磨别的办法了。”
“我明白,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笑道:“我已经跟她约好了,请她星期六带我去鉴湖玩,当我的导游,到那天应该就能确定是否存在这样一个账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