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总你好。”我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主要是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请教一下。”
“什么事,常总请说。”
“严董是不是有位叫严致和的儿子,李总你知不知道?”我问道。
“严致和?哈哈,是啊,他是老严的独生儿子,常总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他到酒店来找我,说是沈和良去找过他父亲,承诺给严董20万块钱,要求严董在下周一董事会选举董事长的时候,把票投给王启华,这事李总你听说了没有?”
“20万买选票?没听说啊。”李本明说道:“这不对啊,严致和去找你说这事情干嘛,要真有这样的事情的话,老严也应该先跟我说啊。”
我撇撇嘴道:“严致和说他是代表严董来见我,希望我们能出30万块钱,这样严董就会把这一票投给你了。”
我话音刚落,李本明就在那边笑了起来:“哈哈,常总,你上当了,他肯定是骗你的,你没给他钱吧?”
“钱倒是没给,骗我的,怎么讲?”我问道。
李本明笑道:“常总你不知道啊,老严这人,跟我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最清楚他,那是个最爱惜名声、最自律的人了,他肯定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这一票。相反他这个儿子严致和啊,人虽然很聪明,可自小就被他妈娇惯坏了,跟着一帮小混混不干正事,如今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成天游手好闲,到处惹事生非,又爱赌博,还进去过两次。老严前前后后给他找了好几份工作,前年还来我们公司干过一段时间,可他都干不长久,老严拿他也没什么办法。这事情吧,我估计沈和良去找老严可能是真的,但肯定是被老严拒绝了,偏偏又被严致和知道了,于是他就编了这么个谎话,打着老严的旗号去骗你,要是你真给了他钱,最后老严那一票又肯定是投给我,你也不会觉察出来有什么问题,他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从你这儿骗走一笔钱了。”
“啊!这样啊。”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想不到今晚居然被一个混混忽悠了,要不是我够谨慎的话,还真就上当、跟他谈一谈了。
我正想说两句客套话就挂电话,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严致和今晚跟我谈的那些话可是颇有些条理和技巧的,他清楚董事会选举董事长的方案,还知道看人下菜碟儿,什么‘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还知道富通集团如果借壳成功之后,相比30万,股东们能获得更巨大的利益,等等这些,是一个混混该知道的吗?说的更直白点,纯粹一个混混的话,30万这个价他都不一定开得出来,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要么就是傻不拉几的要个三千五千,要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出天价,让人根本还价都没法还。而30万这个价格,虽然我觉得偏高了一些,但也还是在正常范围之内。
偏偏这些话就从他嘴里说出来了,这个价他也开出来了,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专门指导了他,他只是负责来到我面前,把这些东西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