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的吗?”
“略有耳闻。严董好像是纺织学院的教授,桃李满天下,德高望重。”我说道。
“没错,我父亲就是教书的,什么‘桃李满天下、德高望重’,或许不假,可这些都是虚的,有什么用呢。”他摇摇头说道:“东华纺织的三个独立董事,张琼原先是市里的领导,位高权重不在话下。朱光玉是知名财经评论员,随便到哪儿给人站站台,或者上电视动动嘴皮子,那都是钱。唯有我父亲,一个穷教书匠,虽然挂了个教授的职称,可一个月也拿不到几个钱。再加上纺织这种专业如今已经落伍了,就算想弄个课题搞点研究经费都难,所以他的日子过的清苦啊。偏偏沈和良又给我父亲这一票开了个20万的价码,您说他能不为难吗?我这当儿子的,总不能看着老父亲左右为难却不管不顾吧,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找常总您了。”
我暗自笑了一下,说道:“那严先生您的意思是?”
他笑了笑,说道:“如果常总你们也能给我父亲这一票开个价的话,我父亲投票支持李本明,既全了他们的朋友之义,又可以缓解一下我父亲的生活压力,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我笑了一下,说道:“那严先生您觉得什么样的价位比较合适?也是20万吗?”
他嘿嘿一笑:“常总,要是你们两边都开同样的价的话,我父亲也为难啊,所以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可以适当开高一点,比如……30万您看怎么样?富通集团一旦成功借壳东华纺织上市,他们股东获得的好处那可是要以十亿、甚至百亿来算的,这区区几十万,算不得什么吧?”
“嗯,这是当然,那么大的一桩事,区区30万,确实算不上什么。”我笑了笑,说道:“不过,严先生,您今晚来找我,这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严董的意思?”
他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我是我父亲的亲儿子,我们是一家人,谁的意思不都一样吗?”
“还是有些区别的。”我摇摇头笑道:“毕竟能在董事会上投票的人是严董,而不是严先生您,所以这事情,咱俩定下来也不算数啊。更何况您刚才也说了,您是严董的亲儿子,自然深得严董的遗传。严董昨天亲口答应过李总的事情,今天就可以因为20万又有变数,那我担心我就算现在和您定下来,也难保明天不会有什么变数啊。”
他脸皮微微一红,嘿嘿干笑两声,说道:“常总,那就算我今晚来找您是我父亲的意思吧。”
“‘就算’可不成。”我摇摇头笑道:“我说句直白点的话您别介意,咱俩以前从未见过面,严董也没和我提起过他的公子。今晚您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您是严董的公子,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判断真假。要不这样吧,严先生,您让严董抽个时间亲自来跟我谈,或者您现在给严董打个电话,让他亲口告诉我,您是他的全权代表,那咱们再往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