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沈二胖子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他们小时候,常常用来取笑对方的话。
“你把这外衣服脱下来,反着穿,不就……”凤九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他,坏笑的说道。
“你这个贱人,真是坏得比臭鸡蛋还要臭,早不说,非得等我穿好了再说!”沈二胖子骂道。但是他转念一想,又觉此法可行,便停下脚步说道,“你先走,我马上就跟来。”说完,一头钻进身边一个高草丛里。
凤九天哈哈大笑,顺着车轱辘印子,向前走去。
“真是坏透了的臭贱人……”沈二胖子躲进草丛里,边小声反复的骂着,边伸出头,看了看凤九天在月色里,渐渐模糊的背影,麻利儿的脱下外套,然后反穿到身上。
他反过手,将后面几排布扣扣好,刚一迈步,屁股上的两个衣襟一扇动,带去一股冷风,冻的他一哆嗦。
“这样子一颠一扇的,将好不容易捂出来的热气全扇跑了。”他暗想。
他看了看身边的野草,心中一动:“我割些草,把草编成一个草环,围在腰间,即能遮羞,还能固定住衣襟,保存住温度。”
刚才在洞里脱衣服时,他的蛇逊索就被凤九天拿去,现在身上仅剩刀,鞘连同短刀,还系在腿上。
沈二胖子抽出短刀,撅着屁股,感觉冷飕飕的。他不敢割那些干枯的茅草,因为茅草干了后,非常扎人,而且人被扎后,既疼又痒。
他一弯腰,后面的褂襟,就挂在他小肚上,他索性露着屁股,去割那些又长又软的毡草,嘴里仍不住的咒骂着死贱鱼。
凭着小时候割草喂牛的技术,他两刀下去,就割了两大把毡草。他伸手掂了掂,觉得裹着腰部已经够了。
他转念又想,干脆,再割两把草,直接把胯下也给遮住算了。
那老贱鱼和蔫巴草也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好就在什么时候会让自己出糗,万一被小幺看见,以后哪还有脸……
沈二胖子弯腰露着屁股,左手撸过一把毡草,右手挥刀就要去割。
忽然,他的余光看见,在前方的草丛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晃的一片干毛草,哗哗地响了几声。
“莫非是野兔子?野鸡?”沈二胖子暗想,“不对,野鸡和野兔在遇见人时,第一反映就是立刻飞走、逃开,决不会向草丛里缩去。”
沈二胖子向前迈出一大步,一把拨开那片茅草,月色下,隐约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又向后缩去,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是什么,那尖尖的,毛茸东西又再次缩入草丛里。
沈二胖子连跨两步,挥开面前草丛,一个毛茸茸的耳尖,从草丛深处露出,整个身体和大半个头仍然隐在草丛里。
“这是猫的耳朵。”沈二胖子一把拨开草丛,果然,一只小猫儿正蹲在地上,眯着两只眼睛,也正在看着他。
“这是家猫还是野猫?如果是野猫,早就会在凶狠一扑后,消失的草丛里。如果是家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二胖子握紧了短刀,直觉告诉他,这只猫,在这种地方出现,绝不正常。
“喵喵……”这只小猫,在看了沈二胖子几眼后,竟朝他叫了起来。
沈二胖子忽然觉得,这只猫,看上去,怎么显得那么别扭?。而这种别扭,究竟是出自在何处,他却一时找不到。
“喵”那只猫歪着头,冲着沈二胖子叫了一声,声音娇嫩而可怜。
那只猫叫了一声后,从草丛中,慢慢抬起了前爪……
沈二胖子看着那只猫爪,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