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涩苦的味道直达他的味蕾,顺着喉咙向下冲击着他的胃部,顿时将那股作呕的冲动抵消。
“没有酒的日子真是难熬!”凤九天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二胖见到我和老花喝酒,他会那么痛苦。不过,这货也真能坚持的住。”说完,他想起了伙计给沈二胖子送的那坛子米粥。他揉了揉下巴长出很长的胡子,只顾的笑了起来。
‘捕风捉影奔雷染’一双翅膀上的那些小黑点,此时已经不再四处乱蹦,只是在原地上下有节凑的跳动着。
它们组成了一副图案,一副在跳动中,产生出和静止时不一样的图案
凤九天将手掌向前伸出,又眯起了眼睛——这样,可以使他看得更加仔细。
那些尸灰色小点,在‘捕风捉影奔雷染’的双翅膀上,组成了一双佹诞的眼睛。这双眼睛,在那些小尸灰点原地跳动中,变得,好似活了起来,不时地眨着眼睛,仿佛在嘲笑着凤九天,又像是在向凤九天宣战。
那双眼睛,随着那些小灰点不住地眨巴,眨巴,眨巴着,眨得那张令人作呕的嘴,好像也在同时,也咧着烂唇,颤动着牙龈,笑了开来。
‘捕风捉影奔雷染’头上的两根触角,随着微风,弯曲在两只翅膀前面,就像人的两条细弯眉毛,斜画在双眼之上,阴森怪异。
一张诡异阴损,谲密荒诞的模糊人脸,从‘捕风捉影奔雷染’身体上,呈现在凤九天面前。那是一张挑战、挑谑的模糊人脸。眼角诡诞下斜,眉毛尖弯弯下坠,眉中上翘,眉头相对。
‘捕风捉影奔雷染’的头上,显出了两只黑洞洞的眼眶,就像两只幽灵的眼睛,在窥视着凤九天的心。
忽然,那张脸又在扭曲,那些模糊的五官又在向四周绽开,又像倒入水中的墨,在水中无声的浸染开来,在水中游动,在水中扩散、扩展。时而扭曲,时而团聚,又倏然散开,散开,无处不在。
“你说,老贱那么喜好喝酒,他要是知道他的酒囊被你给烧坏了,他会怎么样?”花灿问跟他并排站在那条窄路口,等待‘寻穴掘土回堪卫’和‘听风辩诡玲珑卫’回来的沈二胖子。
沈二胖子咽了咽口水,有点恼怒,“这一路上,你两个在我面前大口吃肉,大声喝酒折磨我。你们吃肉吧唧嘴的声音象饿狗,喝酒咕噜声响似漏斗,我也就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沈二胖子咽了一大口唾液,舔了舔嘴唇说道,“现在,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居然,打起了小伙计送给我的那坛子米粥的主意,你们这样做,是要遭到雷劈的。”
“这段时间,天上是不会下雨的,”花灿看着前方路面和路两边的淤泥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哪个不要脸的,装作拉稀跑肚子,去找小伙计要酒的?又是哪个不要脸的,让小伙计在米粥坛子里放入一个装满酒的小酒坛的?”
沈二胖子挺了挺肚子。
“你这样不要脸,才是要遭到雷劈的。”花灿看着沈二胖子的肚子,得意的说道。
沈二胖子不住地揉着眼睛。
“它们回来了。”花灿说完,伸出左手,‘听风辩诡玲珑卫’就爬到了他的手心。沈二胖子伸出了他的右手接回了‘寻穴掘土回堪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