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上铭坐在顾惘身边,还在对着断剑发楞,心疼得一副心肝都要揪起来的模样,四周的人看着觉得好笑,都看了那么久了,还在心疼,真是小家子气。反正他们没机会得到,折了就折了,就算是名剑,也不见得有什么心疼。
顾惘叫几个仆人把尸体拖下去埋了,三人同来的,现在一个没剩下,死得干干净净,旁边观过战的人不如之前放肆,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
王二的眼睛还在睁着,保留着死前那一刻的愤怒和诧异,仆人把三具尸身抬了下去,三人还在流血的伤口撒了一地,沾着尘土变成暗红色,慢慢沁进地下。
顾上铭撑着腰歪着身子,起身走路的脚步看起来很滑稽,顾惘上前扶住顾上铭,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扶着他的手,一步步搀扶着他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直到了后院,顾惘才松开顾上铭,顾上铭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收起了脸上一副因软弱无能而流露出的痛色。
顾上铭伸手摸向顾惘的腰侧道:“你完全可以躲开的。”
顾惘受王二一锤的时候,侧身不动声色的卸掉了大半的力道,但是还是承受了余下的冲击力,顾上铭不在意的说:“一点小伤能让一个意外逼真那么多,很值。”
“行了吧,我去拿点药你你擦一擦,你去房间等我。”顾惘道。
“恩。”顾上铭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顾惘找到柳絮山庄的的药房,和二十年后一样,在柳絮山庄的北侧溪涧旁,在捣药制药的不是二十年后的药伯伯,是药伯伯的师父,杨伯。
当然,真名叫什么全庄上下没几个知道的,都是后面冠上一个伯来代表辈分。顾惘走到小院前,院里是浓浓的草药的苦涩味道。正在捣药的老人抬头看了顾惘一眼,问道:“要什么药?”
“活血化瘀的就好。”顾惘道。
“哦。”老人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低头捣药根本没有分出半个眼神给顾惘:“第二间屋子,外面窗台上摆的第三只白瓷小瓶里就是。”
顾惘见杨伯根本没有心情去注意他,自己找到了那只白瓷小瓶,道了声谢就离开了,路上遇见奴仆的时候,吩咐奴仆去端了一盆热水给他。
端着热水,白色水汽袅袅的在顾惘面前萦绕,布巾搭在铜盆的边缘。走在廊上,遇见正要回房间的颜丽娴,颜丽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水盆,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轻声问道:“顾公子是要去给庄主疗伤吗?”
顾惘不想和她多说,敷衍道:“庄主有伤在身,我不便和姑娘久说,有空再聊。”说完端着铜盆就和颜丽娴擦身而过,脊背挺得很直,眉眼氤氲在淡淡的水汽中。只留下颜丽娴在他背后对着他的背影咬唇,一副小女儿怄气的姿态。
到了顾上铭的房间,顾上铭正坐着在喝茶,顾惘把铜盆往桌上一放,把棉布巾扔进热水里,对着顾上铭道:“把衣服脱了吧。”
顾上铭也不啰嗦,马上就把自己的上衣扒了,*着上身坐在凳子上,顾惘把棉布巾拧干,覆在了顾上铭受伤了的地方。
原本因为常年裹在衣物中不见眼光的瓷白肌肤,腰侧出有一块红紫色的印子,现在还不严重,要是不赶紧弄好,瘀在了身体里,得疼上好一段时间去了。
敷上了棉布巾,顾惘半蹲在地上,用手摁着顾上铭腰侧的棉布巾,防止它掉落下来,用手反复的按压:“是什么样的痛感?”
依靠对方的痛感,可以判断对方伤势的基本状况,江湖上混的,都会这个。
“没有震伤内腑,只是痛皮肉。”顾上铭答道。
顾惘重新拧了一次棉布巾,再次给顾上铭敷上,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直到周围瓷白的肌肤开始泛出淡淡的粉红色,才扔开棉布巾,拿出杨伯那里拿到的药。
取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腥苦的味道传了出来,从瓷瓶里挖出一块暗灰色的膏体,慢慢抹在顾上铭的瘀伤处。
顾上铭j□j着上身,墨色的青丝垂在肩胛和背上,肤色和发色的映衬,很是艳丽。虽然看起来是很纤弱的模样,但是身形匀称,肌肉分布得恰到好处,足够支撑最完美的进攻防守,胸前两点颜色很淡,小小一圈乳晕的颜色浅得快要看不见。
顾惘帮顾上铭按摩着,用的正是江湖上所谓的,混江湖必备,人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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