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斜拄着一只白蜡长枪,头盔歪向一边,身上的皮甲系带也是松散,半个身子靠在长枪上,身上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是操练归来的士兵,倒像是军中供养的二大爷一般。
只见他懒散的微睁双目,斜睨着欧阳八人,却用了“老刘”两字称呼刘宇轩。
这一问不同于刚才众人的懒散,这一问待了些许挑衅、无视和熟惯。
他身前的刘宇轩九人沉默,怒意和疑惑渐渐凝集;他身后的几十号人沉默,却是一脸看好戏的情景。
刘宇轩并不答话,握在刀柄上的那之手已是按捺不住就要发动,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一双眸子里泛起了认真和怒意。
那人呵呵一笑,伸手揣进皮甲,使劲的挠了挠发痒的身子,笑着说道:“老刘你瞪我作甚?咱们向来熟识,且我又是出了名招人讨厌的刺头儿。你这黑脸别甩给我,爱甩谁甩谁去。”说罢继续好奇的看向众人,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赵子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无视军中法规!当我真不敢军法处置了你!?”刘宇轩已是气极,“嘡啷”一声抽出腰间障刀,锋利的刀尖儿指向军痞赵子昂。
赵子昂似乎遇到了趣事,不仅不躲,反而慢步走向刀尖儿,待自己的鼻子离刀尖儿只有一寸近时,笑道:“来呀,怕是你现在办了我,你也会紧随我去那黄泉喝碗孟婆汤!想我们一群人是怕死的货?竟然拿把刀来威胁我,笑话。”
说罢将矛往身上一抗,歪扭着向回走去,口中继续说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刘宇轩如同斗败的公鸡,顿时蔫儿了下来。手中的障刀慢慢垂落,却是颤抖不止。
欧阳斜眼看向歌夜,只见歌夜一脸的平淡,似乎对眼前一幕并不吃惊。歌夜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向前走了两步轻拍了下刘宇轩的肩膀,出声问道:“你麾下到来了一帮猛人,可是那些人?”
刘宇轩无奈点头,徐徐将障刀收回。
欧阳宇向前两步走到他们身旁,不解道:“哪些人?为什么说他们是‘猛人’?”
歌夜一笑,用下巴朝那群人努了努反问道:“你仔细看看这群人和一路见到的兵士有何区别?”
欧阳闻言心中一惊,难道有什么区别?弃了想法,凝目看向那一群又去嘻哈胡闹的兵士。只见他们的气质确实不同,有一股子......有一股子淡淡的视生死如无物的感觉,这一点很难判断,只能从他们的眼神、行止间判断出来,要不是前世当了五年兵特种兵,他根本就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差别所在。
再仔细看去,那些人动作之间露出的臂腕和背颈处似乎有很多密密麻麻爬行的蜈蚣,竟然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兵痞?百战之士?
欧阳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叹,脑子里突然想起以前军中的一种职业,扭头向二人问道:“难道他们是敢死队?”此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
歌夜惊声道:“你怎知道?!这敢死队少有人知,其中有些年久的重囚,更多的却是为了几倍薪俸而卖命的汉子,能活到现在,站在这里的皆是军中冲在第一线,千百次生死拼杀留下的强者,所以军中对他们有一种默认的优待......”
漠视生死就可以在军中无上无下?就可以如此倨傲?就可以连操练也不进行?欧阳想到,若是放在自己的特种部队,这种人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开除出军队,二是被军中人彻底孤立,豪无第三条路可选。
他轻笑一声道:“我去会会他们!”
刘宇轩急急要拉住他,可是歌夜却将他伸出的手按了下来,示意观看就行,若是确实需要出手再动不迟。
六兄弟都是围拢在歌、刘二人身旁,抱起膀子等看好戏。
只见欧阳将两只空手插入裤带中,就那么随意的走到兵痞中,随意的蹲了下来。
这边歌、刘等人一愣,心想欧阳这是要做什么?那边一群兵油子发愣后立觉有趣,这个看起来二十左右,毛还没长齐的新兵蛋子竟然大大咧咧的跑到他们的“领地”中蹲了下来,这算是挑衅?还是挑衅!
那赵子昂斜睨了欧阳一眼,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眉毛朝自己一群人中的几人一挑,便继续依靠在长矛上闭目假寐。
这群人中有几个将兵器扔在一边,走出人堆儿围拢在欧阳身边,抱着膀子俯视欧阳道:“小子,新兵要懂点儿规矩,你蹲错地方了,那里才是你该在的地方!”说罢一人向营地边木栅墙根儿下指了指,俱都是笑了起来。
欧阳看着那人所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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