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独对面,被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翁独也陷入了沉思。
他也是久经商场的战士,对于一些事情理解的还是很透彻的,他同样明白危机并没有过去,只是往后拖延了一年而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翁家会做好准备的。”
闻启见翁独伯父这般说,也算放下心来,问起另外一件他在意的事情。
“我有一件事一直很不解。”
“你说。”
“伯父你以前并未见过我,为什么那日我初来你就那般信任我,让我参与到你的计划中去。”
翁独意味深长的看着闻启,笑了起来。“看来你还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闻启很不解。
翁独站起身朝着书房走去。“随我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闻启跟着翁独走进他的书房,随即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照片,闻启就是眼在瞎,他也敢肯定那是自己的父亲的面容。
“我父亲?”
翁独点点头:“对,你父亲。我家以前很穷苦。”
“我听翁卿月说起过。”
“对,那是我家很穷,我们一家漂泊到了广城,在那里我们遇见你父亲。是他把我点醒,让我明白了身为一个男人所应该做的事情。”
翁独眼中闪过追忆。“那时我跟在你父亲身边,帮他磨砚,帮他扫地,可以说是赶着最普通最轻松的活。后来我懂了一些,他就给了我不少钱,我就出来闯荡了。”
“现在我已经算是杭城的二把手了,可是我依旧还是悟不透当初你父亲让我磨砚扫地倒茶的真正用意。”
翁独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回去报恩的原因,因为我还没有达到你父亲要的标准啊。”
闻启震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还帮助过人。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小时候可是过的很穷的,几乎没有零用钱。
“我父亲会不会不知道你的处境,他要是知道你如今这么富有,估计也会......。”
闻启话说到一半就自己停下来,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他父亲闻天正根本就是个无视一切的家伙,连他这个儿子都可以不管,哪里会管以前帮助的人是否有钱。
“你也语塞了吧。看来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变,还是那般的平静吧。”
闻启苦笑不得。“确实还是那样,从我记事起,就是那副样子了。我实在好奇他以前经历过什么,可是他也不说。”
翁独也摇摇头:“我也查过,可惜没有任何的消息。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翁独忍不住长叹:“可是恩人那副姿态,我无论如何都不认为他只是个普通人啊!”
闻启也觉得自己父亲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回想起以往的一切,越想越细思极恐。
“看来我得回去好好问问了。”
“你确定你能问出什么?”
“呃......可能性很低。”
两人大眼瞪小眼,随即都尴尬的笑起来。
“好了,我们不说他了,到时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闻启被翁独伯父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给吓到了。
“这......翁卿月还好吧,人也美,声音也甜,而且还......。”
闻启话还没说完就被翁独打断。“别岔开话题,你觉得我女儿如何?反正我恩情还没有报,要不就父恩女还,我把女儿嫁给你?”
闻启瞪圆了眼睛,干咳两声道:“那个......伯父,这会不会太突然了,我还只是个孩子。”
翁独胡子一瞪:“还小孩子,现在十八岁开房的年轻人一大堆,你个大学生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闻启被翁独说道痛楚了,嘴角不停的抽搐,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谈下去了,这话题转的太快了。
“哎哟,伯父,我肚子痛,我要去上厕所。”
闻启连忙装出肚子疼的样子走出去,冲进厕所。
翁独看着闻启的背影,呢喃道:“天正兄,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的儿子还像个正常人,只希望他不会变成你那样吧,那种境界太高了,我们普通人仰望不起啊!”
回想起闻天正多年前那仿佛可以洞穿人性的双眼,翁独就觉得自己的隐私会被一览无遗。
他之所以不敢去见闻天正,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悟,更多是害怕面对他。
闻启在翁卿月家吃了午餐就匆匆离去,索性翁独没有在向他推销女儿,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翁卿月不漂亮,而是闻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自从被抛弃之后,闻启似乎把自己的心给封闭起来,不然任何人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