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从身后石壁的另外一个坑洞里拿出一个箱子,从里边拿出几本诗集,放在了爱德华的面前。
爱德华诧异的翻开其中的一本,这又是诗人米山的另外一部诗集,而且,是以短的抒情诗为主。
他随意的翻看着第一篇的短诗,这一篇诗是这样的。
何必问何时何地?
那儿住着我们人类,
从远古便崇拜权力,
对成功的罪恶膜拜顶礼,
对孤苦无援的弱者横加迫害,
摧残正义,遵崇邪恶,
假如邪恶强大,正义虚弱。
在此后的大部分短诗也和这差不多,在爱德华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诗人的通病是厌倦世俗,这些短诗,正是诗人这种个性的体现。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对这些诗歌有些什么意见吗?在我看来,这诗歌写的真的不错,虽然,我并不是太懂这些。”爱德华疑惑的看着矮人长老米山。
“您该接下去看看这本。”矮人米山指着另外一本。
翻开第一页,爱德华同样的现了之前风格差不多的一短诗,诗的名字是复仇。
皈依的时刻早已过去,
仁慈受尽轻蔑和挑衅,
为了最终倾吐出愤怒,
抛却因高傲冷酷的灵魂。
那愤怒永不会宽宥,
也决不生一丝怜悯,
将嘲笑受害者疯狂的哀求,
因他的痛苦而喜悦欢欣。
那受诅咒的人将永远,
见不到造物者的微笑,
怜悯占上风只是瞬间,
复仇才是永远的基调。
显然,诗人米山一生大量创作戏剧,也只是他在诗歌中表达出的人生哲学的延续和展而已,但是,从这诗歌里,爱德华实在是没有现任何的不妥。
当他将疑问的木光投想矮人米山时,他打开了最后的一本书,将一诗歌呈现在爱德华面前。
我若祈祷,
那唯一启动我双唇的祷文只有:
“请别扰乱我的心,
给我自由。”
是的,短暂的生命已近终点,
这是我唯一的祈求——
无论生死,但求心灵无拘,
又有勇气承受!
“那么,这又代表着什么?”爱德华心里突然有了些猜测,只是,他实在是不愿去相信这极为可笑的猜测。
“我早就说过,这是一次奇异的旅程!”阿撒而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笑意味。
“在长时期的恶劣环境中,即使转变生在面前时,我们还得详细的考虑,这转变会不会为我们带来新的灾难。就像七百年前的金吉火山爆,而这次,我只能更为慎重的为矮人族考虑,庆幸在我有生之年,遇到了你们,人类中的智者,请为我们解惑,地面的世界,是否真的如同书上所写,充满暴力和邪恶?”
“我誓!”爱德华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极为辛苦的忍住这笑意。
“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虽然,我得承认,某些人确实如同诗歌中形容的那样丑恶,但这丑恶,并不代表整个人类世界,也不代表整个地上的世界。”
“那么?”矮人长老米山变的激动起来,似乎是不太相信,继续追问着。
“以您的智慧引导着矮人族,您说,我们矮人真得能够告别这暗无天日的生活?”
爱德华收敛起自己的不庄重,严肃而郑重的点了点头,在这时刻,他明白,他的这一个动作,已经足以影响一个种族,甚至影响到整个的人类世界。
“好吧,数万年来,没有比这消息更为振奋人心的了!”长老米山猛的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木锤!”
等在门外的木锤恭敬的走了近来。
“敲响神殿的钟声吧!”米山长老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矮人木锤深深的打量了爱德华和亡灵巫师克依娜一眼,然后,面色激动的下了楼梯。
神殿的钟声从未响起,现在,木锤明白,一定有天大的事情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