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还是先听听他说什么吧。小二哥第一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点点头也不说话了,看着萧瑀,等着他出招。
萧瑀这下没有再废话,而是转头看看另外三位道:“玄龄、克明、辅机,你们刚刚不是还在为那件事为难吗?这不?有人来帮你们出主意了,你们难道不问问吗?”
两个年纪大的脸上带着“还是你懂我”的笑容点点头,看向李小二,而年轻那个直接就对李小二道:“最近听说你为我朝的那些将军们出了不少好主意,陛下也颇为重视,可有此事啊?”
小二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了,一个萧瑀就极难对付了,这还有三个半老不老的人精呢,估计自己还得被他们耍上一阵子。
想到这里他的无名之火就起来了,凭什么老子来办事儿就要被人呼来喝去的,给不给不就一句话嘛,至于这样调戏老子?老子难道就是这么好欺负的?
“这位大人,请问你是户部的官员吗?”小二哥开始反击了。
“不是!”年轻人很痛快的便答了出来。
“那请问在这户部中,大人可有做主的权力?”小二继续问道。
大概年轻人也没想到李小二会突然间反问,一时不察就中招了,这第二问一出,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答了,这就是个套子,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没法再问小二问题的。所以他非常明智的选择了微笑不答。
小二哥再次觉得自己就像用劲打出一拳后,直接落在了棉花上,差点儿闪着老腰。
他是真的有些吃惊了,这屋中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全都这样变态。本以为这个最年轻的好对付一些,看来也是个滑不溜秋的泥鳅啊!
两人就这样说了三句话后,再次无语了。其他人就是在一边看戏,然后抿着嘴微笑,根本不帮忙那人忙,也不会给小二哥解围。
两人对话结束,两个中年人又开始了。
“李小二,你就是在春风楼气走长孙冲,气病杜荷的那个小子吧?”年长的一人先问道。
小二哥知道自己今日不管如何努力都不会有太大收获了,那还不如干脆就豁出去了,打不了老子不要钱还不行了?
于是小二哥再次王霸之气聚拢,腰板儿一挺,脖子一梗道:“看来这位大人还知道的不少啊,没错,就是我,我就是那个李小二。”
有什么啊?男人要的就是敢作敢当,就算你是他们的亲爹我李小二也不惧。
“哈哈哈!克明、辅机,你们看这小子,到现在还理直气壮的,怎么样,你们不打算找找他麻烦?”年长的人一脸诡异的笑容看向另外两人。
那两人脸上也挺精彩的,还是上些年纪的人淡淡一笑道:“那日之事老夫也打听过了,也不都是李小二的问题,我家那个畜生他也算是咎由自取。”说着转头对小二道:“只是日后你行事要尝抱有宽容之心,得到人处且饶人,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李小二听的一头雾水,怎么感觉这两个中年人一唱一和的有些像是在教育自己,又有些像是在提点自己呢?
想了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亮,随即便看看最年轻那位,现在他基本上可以确认这两位是谁了,而最叫他意外的是最开始说起话头的这位怎么像是在帮自己说话呢?他又是谁?
一下子屋子里安静了,没有人再说话,各自表情丰富的看着李小二。小二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猛然间对着两个中年人施礼道:“真是小子有眼无珠了,居然没有认出来房谋杜断两位大人,是小子的罪过,还请两位大人赎罪啊!”
两个中年人先是笑笑,随即一惊,互相看看,有点儿不可思议。
没错这两位就是房玄龄和杜如晦,大唐李二不能失去的左膀右臂,后世人称两人为房谋杜断。房玄龄善于谋划布局,杜如晦胜在决断。
可问题是房谋杜断是后世人给的头衔儿,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这个说法,小二哥直接就用上这样的称呼,还真的把两人吓到了。
这是对两人整个从政经历的精华总结,四个字可以概括他们这一生的荣誉,可偏偏从一个黄口小儿口中说出来,震撼可想而知。
两人还没回过神儿来,小二则笑眯眯的朝着年轻人也施礼道:“相比这位大人便是长孙仆射吧,小二先给大人赔礼了,那日春风楼的事情是小二孟浪,让长孙公子丢了面子,小子改日会亲自登门赔罪的。”
长孙无忌!就是这个年轻人!李二现在三十三,长孙现在才三十一,真的是春风得意,青年高官,在大唐王朝几百年中,也只有这么一位可以在这个年纪坐到宰相位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