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的吗?
屋外,绵绵不绝的大雨仿佛永不停息。
......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这一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下,当神月迷迷糊糊的从床铺上醒来之时,绵长而温暖的阳光正扑入屋内,照亮了一屋陈设。
屋外大概早早就等候在那的宇智波斑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只妄图逃跑结果惨遭失败的红毛狐狸,看着迷迷糊糊的神月,他把手中提着的狐狸直接丢进她怀里。
神月接过狐狸,但还是一脸茫然的盯着斑看,斑无奈的叹了口气,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脸。
“神月,该出发了。”
当天气转晴的一刻,斑和神月这两个为了避雨才进入此地的外来客,便没有了继续停留在此地的理由,他们是时候该上路了。
“要走了啊?”
当收拾好的斑带着既有些迷糊还有些不舍的神月离开房子的时候,老头就坐在门口,仿佛是在专门等着他们一样。
看着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要离开的老人,神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心虚、一丝难舍,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决心要好好道别。
“嗯,我们要回家了。”
“那就好,可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老头落寞的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啰嗦起来,将一些嘱咐的话来来回回的讲个不停,被叮咛的对象可不只是神月,就连斑和九喇嘛也逃不过被唠叨的命运。
“真是啰嗦的老头子,神月,走了!”
再一次被老头明里暗里说倔和别扭的时候,斑的脸黑了一瞬,他迈动两条长腿,毫不犹豫的向着村外大步流星的走去。
“爷爷。”
而在斑离开之后,神月却没有立即跟上他的脚步,她转身拉了拉老头的衣角,示意他凑过来听:
“狐狸大人跟我说过,等一下会送来礼物的哦。”
等两位不速之客终于离开后,一直躲在屋内的村人们这才终于敢从屋内探出头来,再三确保人真的已经走远、应该不会再折返回来后,一群干瘪的老人这才敢跑到老头身边,关切的询问道:
“勇介,没事吧?那两个忍者没伤害你们吧?”
“我们没事。”
老人们不禁长吁了一口气,纷纷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送走了忍者,迎来了晴天,这一遭的劫难终于能挺过去了。
但很快,这一群老头老太的脸上又罩了一层阴云,一个个光秃秃的脑袋像霜打的茄子叶一样直往下耷拉。
“狐狸大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唉,它要是走了,那帮可恶的家伙早晚又会来的吧?”
村人们对着前途未卜的未来,忧心忡忡的讨论起来,唯一知道狐狸大人究竟去哪的勇介默默垂下头去,他知道这虽然贫苦但至少无人会来打扰的日子,大概是要终结了。
忽然间一阵地动山摇,老人们一边喊着地震,一边仓惶的向着空地逃去,但很快地震就停下了,可刚平静下来的人们却又突然发起抖来,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远超众人的想象——
茂密而高大的森林拔地而起,如威武不屈的武将一般,将他们的村落周围团团包围,而在最靠近村子的果树之上,长满了新鲜而饱满的水果。
“这一定是狐狸大人的赐福!”
村民们感激的跪拜在地上,对着纵使离开但仍然牵挂着他们的狐狸大人顶礼膜拜,马上要到来的冬天,本就是会死上许多人的可怕季节,可有了这么多的树木与果实,这个冬天他们就不用发愁了。
回想起离开时那孩子的话,唯一知道真相究竟为何的勇介,眼眶渐渐湿润了。
“老头子、老头子!”
手里还抱着采摘野菜的篮子的老婆婆无视了周遭奇怪的一切,径直向着老伴跌跌撞撞的冲来。
“佳织,我...”
勇介紧张的看向妻子,他真的害怕她会问他们的儿子和孙女到底又去了哪里,他到底该怎样跟她解释,他们又一次,永远的离开他们了。
“儿子和孙女刚才都跟我讲了,孙女要去叫什么木叶的地方,去那里的什么学校里读书,儿子也要跟着一块去那个什么木叶!”
“啊对,没错,就是这样!”
勇介连连点头,佳织将篮子直接丢在一边,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气呼呼的抱怨个不停:
“我就说怎么这几年都不回来,都不说一声,真是个混账儿子!”
只是一说起可爱的小孙女,她愤愤不平的语气就变得欣慰温柔,眼中满是期盼:
“能有书读就好啊,孙女以后肯定会有出息,啊呦,然后我们两个就能享福了...”
听着自家老婆子喋喋不休的话,老头笑得宽慰而开怀,温热的泪水却从眼角处不断滑下,老婆婆奇怪的转过头来,瞪着他这副奇怪的样子,心里十足古怪:
“老头子,你这到底是哭还是笑啊?”
“欸,还不是你想得太美,把我给乐哭了。”
密林之外,做为这一切的神月视线透过那被木遁建造的重重森林,一路追溯到那被森林环环包围住的残破村落,如今有了木遁的保护,这样子,应该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走吧。”
放任神月做完这一切的斑再次转身便走,仿佛对身后的这一片土地毫无留恋。
他知道,这处村庄早已没有了未来,等待他们的只有覆灭这一条路,但那又如何呢?
这不过是这片名为忍界的苦难人世之中,最稀松平常的悲剧罢了。
神月却有着不同的观点,在她看来,老人们守在那破败的村庄之中,更是为了守住与家人一同生活的、充满记忆与感情的故土。
“师匠,你刚刚真的答应奶奶了吗?我们真的还会回来吗?”
“...嗯。”
斑沉默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对象只是个老糊涂的老婆子,但那毕竟是答应了她的事。
“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