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很自然的停住脚步。他停脚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带起一股寒气。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这样一个寒气逼人的男人。脸上却含着似笑非笑的淡雅。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他略略垂头。拍了拍冷凌的肩膀。“你先去玩。大人们有事要谈。”
冷凌看见了陵寒眼中强大的气场。知道事态严峻。不是他能搅合的事。听话的到一边去观战去了。
冷凌一走开。陵寒便抬起了头对视穆天翔。俊野的脸上虽是似笑非笑。但逼迫出强大的压迫力。“穆大律师來往美国够勤快的。莫非这边有重大官司要打。”
看似轻巧的话语。是绝对的威胁和压迫。陵寒这是在用强权说暗语。穆天翔是个聪明人。当然听得出來他寓意何指。
他有备而來。自然不会怕陵寒。他儒雅的笑了一下。“陵总说笑了。我只是送妻子來这边游玩罢了。旅游结束了自然就该回家了。”陵寒想跟他打官司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别忘了。他跟冷溪领过结婚证。受法律保护。他接妻儿回去天经地义。
他对视陵寒的眼里折射出刀光剑影。属于男人的较量暗潮汹涌。
白晓优在一旁听得再次震惊了。脑袋更加凌乱得乱七八糟了。溪儿什么时候成别人的妻子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她有十个脑袋也想不通……
狭长的邃眸划过一道锋利的精芒。陵寒站在穆天翔面前比他高出小半个头。身姿遒劲挺拔。光是气势上就比穆天翔足。与生俱來足以冰冻三千尺的寒彻更是足以将穆天翔冰冻。他牵唇笑了一下。笑容邪肆而阴戾。“别人的女人和儿子回家被你以旅游为借口拐骗。我是不是应该立刻通知司法人员将你逮捕。”挑着邪肆的尾音。但那话语却足够震得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心惊胆颤。
还不等穆天翔出口反驳。冷溪第一时间挡在了穆天翔面前。抬起眼眸与陵寒邃眸对视。“我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女人。请你们都不要乱说话。我有我自己的权利。我想带着我儿子去哪是我的事。任何人无权干涉。”她心惊。慌乱而恐慌。
陵寒刚才说什么。他的儿子。她知道陵寒已经在心里明确冷凌是他儿子了。但他一直沒说代表他不打算跟她抢儿子。而现在他公然说冷凌是他儿子。是不是代表着他要开始剥夺冷凌的抚养权了。
冷溪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的强权。
陵寒寒眸稍稍一动。凝视着冷溪眼里近乎绷紧的坚决。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在她刚才沒有说承认是穆天翔的妻子。要跟穆天翔走的话。这给了陵寒不少安慰。他垂头看她。眼里不似刚才凌厉多了几分不舍的柔情。“你是我的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冷溪眸光一凌。正要说话她却被人扯向了身后。穆天翔站到前面來。丝毫不退缩的瞪着陵寒。“恋爱的人分手后彼此就毫无瓜葛了。即使她曾经跟你有过一段。那也是过去式。现在式才是最真实的东西。请你尊重我的女人。”穆天翔说得很果决。坚定。
他的女人。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在陵寒心里炸开了。他顿时就火了。抡起拳头在穆天翔还沒看清什么情况的时候就狠狠的揍了他一拳。“说话放干净。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挂在嘴边。”陵寒双目怒瞪。折射出锋利的凌厉。打完他就优雅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云淡风轻得仿佛他沒有经历过激烈的打斗。刚才只不过是别人的幻觉。
穆天翔脸部被重重的砸了一拳。他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头脑眩晕。
“天翔。”冷溪紧张的过去扶住他。看见他嘴角溢出点点血丝。她气得胸口起伏。狠狠的瞪向陵寒。厉喝。“你太过分了。”
陵寒一愣。眼底划过痛意。“教训他我就过分了。”还是她默认她是穆天翔的女人。他因为那句话教训穆天翔她就恼羞成怒了。
冷溪气呼了几口气。“不管怎么样你不该打人。孩子们还看着。”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独断专权。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点也不会为别人着想。
“溪。别生气。我沒事……”穆天翔从眩晕中回过神來。按了按冷溪的手安抚她。
一眼看见他们两个贴在一起的手。陵寒压在心里的气又如同海风一般席卷而來。他走上前去一把扯开冷溪。“给我过來。”
穆天翔因为失去冷溪的搀扶向前踉跄了一步。冷溪担心。挣扎着甩开陵寒要去扶穆天翔。她这下意识的动作越发激怒了陵寒。他大掌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臂。把她甩过來。怒道。“你接近他一步。我立刻找人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