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条丝帕传情到前方战场。
那些丝帕无一例外,都被江声扯坏了,成了破布。
不过朝晏知道,这些江声都留着,还曾经特意和他炫耀。
说什么这些都是他送的定情信物,要好好保存着,以后百年归去,当作陪葬品放在他们俩同葬的棺椁中。
朝晏喜欢同葬这两字。
生同衾,死同穴,他喜欢和江声这样,也想要和江声拥有这样的结局。
这两年中,大梁王朝和以前一样,一年中有好几个州府要发生天灾。
水灾这两年要少一些,国库每年都会拨出一笔修河公款。
朝晏派去的监察官刚正不阿,又有禁军随护,地下的官员也不敢为难。
当然,这其中也有江声之前给官员加俸的那道圣旨的功劳。
如今大梁各级官员的俸禄比以前多了好几倍,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要铤而走险贪墨修河公款。
雪灾的预防和后续安抚,也做得很好,受灾地的百姓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
这种时候,朝晏派去的钦差都是全心全意为民的官员,自然会善待百姓。
地震倒是没有办法,只能花费心力在震后的救助与安抚上。
京中这两年最大的事,朝晏查办了好几位六部的侍郎。
他们的上峰,那些尚书在事情发生之时,还以为这位资历尚浅的年轻阁老会卖他们一个面子,借此机会打好关系,谁能想到朝晏直接革职查办。
虽然是依律法办事,证据确凿,不过朝晏这样不尊老臣的强硬态度,气坏了那些尚书。
其中三人给江声写了密折,在其中称朝晏越俎代庖,行天子事,大逆不道。
江声看完以后,直接用笔批了一个字——滚。
没告成状,那三位尚书索性就和朝晏撕开了脸。
然而朝晏如今在朝中的威望已经超过了他们,在民间也传出了一代贤相之名。
天统十九年二月,江声班师回朝。
这两年多时间,他不仅打穿了鞑靼。
紧邻鞑靼的两个外族,也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俯首称臣。
和天统十六年的八月一样,这次朝晏依旧率领着文武百官,在京城外面迎接大获全胜的大军,以及他们英明神武的君主。
大军靠近时,骑马走在最前方的青年天子身穿银色甲胄,身后黑色红底的披风猎猎而动。
战马停在距离朝晏大概五米的地方,朝晏率先跪了下来。
“臣朝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也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声立即翻身下马,走到朝晏面前,亲自扶起他:“爱卿不必多礼,这两年辛苦爱卿了。”
说着场面话的同时,青年用茧纹更加厚重的手,抚着自己老婆的玉手。
啧,真滑,真软。
朝晏:“……”
前有大军,后有百官。
这人怎么还是这样不正经?
江声又看向其他大臣:“众爱卿平身。”
作为君王,江声问候完几位重臣以后,便让他们回城。
而他呢,以身体疲累作为理由,直接上了朝晏马车。
朝晏倒是不怕被人看出来,紧随其后。
昏暗的车厢内,高大健硕的青年比以往要更具有压迫感,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凶悍杀性,让朝晏觉得燥热难言。
他刚走过去,便被江声直接拉进了怀里。
“爱妃,朕独守空房两年零六个月,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