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立即就听懂了,他有些惊讶 。
朝晏这段时间在他面前谨言慎行,青年还以为到时候得自己躺着呢,没想到他竟然想以下犯上。
“到时候再说吧。”
江声故意不给对方准话,就是欺负他,让他着急。
朝晏直觉这几个字是有商量的余地,目光陡然幽深了起来,仿佛铺天盖地的阴云,即将吞噬所有。
“都听夫君的。”
江声:“…… ”
妈的!朝晏是不是去狐狸精班上过课啊?还是满分毕业的那种。
否则他怎么这样会啊?
两人和好以后,朝晏明显主动了一些,上朝的那几天,他还亲自帮江声穿龙袍。
一天帮江声戴冕冠时,朝晏看着青年黑了些的肤色,不知怎么的,胸口突然汹涌起一团燎火。
温热的唇贴上江声耳畔,男人轻轻唤了一声。
“夫君。”
江声哪想到朝晏突然给他来这招,都想要直接掀了头上的冕冠,把满殿朝臣给鸽了。
他转身抓住朝晏的手,锋利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浮动着危险的暗光。
“你给我等着,今天不用去禁军那边,就在寝殿里等着。”
就这样,一句夫君,这天的午膳又推迟了。
按照大梁的传统,四月初春猎,八月秋猎。
江声懒得一年跑两趟,一挥手就免了今年的春猎,不过他还是每天都抽出时间,在猎场上练着。
体格练出来以后,江声便开始练箭术,练刀枪棍棒这些武器。
朝晏来的次数不算多,不过每一次看到江声手持长枪长刀,在猎场上练武,他的视线几乎都无法移开。
对方似乎天生适合这些满是攻击性的武器,可以完全掌控铁血杀伐的生死。
朝晏在江声身上感受到一种粗野暴戾的兽性,那种硝烟四起的战场,似乎才是真正属于江声的领地。
五月,洛水汛期,水位上涨。
即使江声靠着剧情派了不少人过去,还是淹没了三个县,上百万人受灾。
洛水修河是在去年年初,江声来的时候都九月了,能够做得事情不多。
在剧情里,这次水灾淹了九个县,死伤无数。
朝廷拨下去的赈灾款,被官员贪墨,受灾的百姓苦不堪言。
与此同时,原主施行的那些政令触及到了官绅阶级的利益,他们刻意引导百姓,也是想要利用老百姓让政令无法推行。
反民的出现,也确实让有些人达到了目的。
皇极殿上,在官员请求拨款赈灾时,江声叫了一声林阁老。
“去年年初,户部拨了 一百五十万两修洛水的河坝。林阁老,你能不能告诉朕?这才修好的河坝,是怎么决的堤?”
林阁老能不知道底下的人贪污吗?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贪到了这上面来。
“皇上,朝堂拨款修河坝,洛水不是第一处,其他地方固若金汤,唯有洛水今年决了堤,必然是修河的官员贪墨修河公款。”
林阁老一边说着,一边揣测皇上的心思。
“臣请求皇上派钦差大臣前去洛水,将那些蠹虫全部绳之以法,以宽慰受灾地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