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误会!你去问问何进,麒十六入仕,平黄巾、战匈奴,救三辅,每每临危受命无不是舍生忘死,每战必冲于前,如此麒有何对不起大汉,对不起你何进的!”对于曹操带着责任的话语,姜麒没有回答,反而将手中长枪倒插于地,歇斯底里着。
听着姜麒的嚎叫,马车上的何进终于出来了。今日不管如何,姜麒着一闹他已经丢尽了面子,想来如今朝廷多少眼睛看着他,要是再不出来制止,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没人再敬畏了。
“伯孝!多年不见,没想你我是以此方式再见!”步出马车,何进倒也硬气,推开遮挡的盾牌,面对姜麒不过十步方才说道。
“大将军久违了,今日还能见到麒,有些不可思议吧!”可对于何进一副假模假样的笑容,姜麒冷哼一声道。
“伯孝这是何意?自从伯孝当年弃官而去,老夫是多次相邀而未得,伯孝何故如此言?”看着眼前仿佛变了一个人,又眼带杀气的姜麒,何进心中虽然愤怒,然却压住火气的答道。
“何意!难道大将军是敢做不敢当之人!那就让大家看看你的假面目!”听着何进虚情假意,姜麒冷冷的看着,随后一下拔出了倒插之枪。
“保护将军!”虽然何进现身之后便推开保护的卫士,然扈从们怎敢大意,随时都注视着姜麒的举动,哪怕是曹操、袁绍,此刻见姜麒拔枪,曹操当即就叫着挡在了何进面前。
可惜着一下,姜麒并没有给他们透心凉的打算,只见他手中一转,长枪当即倒飞了出去,飞出的长枪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刚好挑飞何府门口一辆遮蔽的马车。
马车无顶,只用一黑布遮蔽,而着飞来的长枪,正好将黑布挑飞钉于地上,瞬间车上之物暴露雨中。
只是着露出的东西,让人有些不敢接受,更有离得近的何府护院,是‘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密密麻麻、血呲哗啦,谁能想到一辆不起眼的车上,尽装满了人头,初见此血腥恐怖之目,是人皆恐惧。
“伯孝这是何故……”哪怕战场上过不少,然突见此场面,袁绍还是侧目道。
“大将军这些人你都认识吧!”没有理会纷纷侧目之人,姜麒满目杀气的看着何进道。
“伯孝、伯孝之意,老夫怎知,如何会有如此多的人头!”尽管是屠夫出身,然从前都是杀牲口,哪里见过如此多的人头,何进也是在短暂失觉后,才有些尴尬的说道。
“哼!大丈夫敢作敢当,大将军当年对伯孝有知遇之恩,伯孝时刻不敢忘,每战必于前,与大汉、与将军之恩,麒早就还够了,这些年麒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只想过过平静的生活。如今新君登基,作为草民,麒亦是拥护。可大将军为何容不下我,必赶尽杀绝!”见何进还在装糊涂,姜麒愤怒中明言道。
“赶尽杀绝?伯孝为何如此说,难道这些人是刺客!!”或许何进还没听出意思,但看到如此场面,再加姜麒的表现,聪慧的曹操已然明白缘由,特别是看到有些人头还蒙面后,当即解惑道。
“明知何必顾问,孟德乃何大将军左膀右臂,难道不知!”对于曹操的插话,姜麒冷哼道。
“伯孝是以为这些刺客是大将军所派,方才有今日之举……”似乎也明白了原因,袁绍左右看看试问道。
“昨日不过一道诏书,大将军就要至麒与死地,将军没想到麒还活着吧!但将军你要麒死,怕麒妨碍你之宏图,麒无话可说,然我家人他们有何错,为什么连她们也不放过!”既然都说了,姜麒自然不保留,当即怒吼道。
“伯孝你是否搞错了,大将军怎么会派人去刺杀你哪,前些天将军还说,让我与本初去邀你出山哪!”搞清楚缘由,再见此场面,曹操劝解道。
“难道麒是肆意冤枉之人,将军要派人,就该派些不怕死的死士,他们已经承认了,就是你派的……”可对于曹操的解释,很显然姜麒无法接受,当即挤兑道。
“伯孝是言,这些人是老夫所派,哼!那伯孝就太小看老夫了,如若老夫想杀你,何须偷偷摸摸!老夫不知是何人诬陷与我,然却可以保证,绝没有派过人刺杀于你!”终于搞清楚了缘由,何进郑重道。
“真的…没有哄骗麒!”盯着何进看了许久,姜麒并未看出异样,最后狠狠的问道。
“老夫乃大汉大将军,一言九鼎,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再言你我相识如此久,老夫一向器重与你,怎会如此做。”见姜麒杀气消了,何进再次严肃道。
“好,念在当年之情,麒姑且就信你,如若他日查出此事真的是你做的,倒是可就没有今日好言了!”既然都如此说了,姜麒话语也软了,不过还是警告道。
“放心!就是伯孝不查,老夫也会查明是谁在此挑拨离间,诬陷与我……”事情暂时解决,为免尴尬,何进离开保护,上前拍拍姜麒肩膀安慰道。
“那好!麒就等着将军消息了,今日叨扰,如若他日真的查明不是将军做到,麒定负荆请罪……”对于何进的试好,眼下心情并不好的姜麒并没有领受,随后有些不情愿的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姜麒慢慢消失于雨雾中的身影,何进方才还平静的脸上浮起青红之色,无疑作为国舅,被人堵在门口打,他今天可是颜面扫地了。
可就是如此,还有人在此不合时宜道:“将军不能让姜麒就如此走了……”
“饭桶……”闻言,何进回头看看发髻散乱、满身污垢之人,尽是自己亲卫统领吴匡,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拂袖而去间,更是怒骂一声。
人声散去,伤者、鲜血、人头,很快不见踪影,然姜麒之名却又再次响彻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