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字遂高,南阳宛人。出身屠户,先丧母,其父何真再娶,生有一子二女,后何真早世,何进唯拿起屠刀,养育一家五口人。
数年后,同父异母之妹,被选入宫中,成为贵人,并受宠于汉帝。何家方才告别市井,何家拜为郎中,随后迁虎贲中郎将,任颍川太守。
光和三年,何贵人被立为皇后,也因此而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
中平元年,黄巾爆发,何进被任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五营士驻扎于都亭,修理器械,以保卫京师。因其破获张角的部下马元义密谋起兵,因功而进封慎侯。
从此外戚何进之羽翼日丰,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能从屠夫走至今日,可谓时也命也。
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作为出头的椽子,何进意识到,因为历代朝中外戚之威胁,他渐渐成了皇帝、宦官集团之心腹大患。
特别是近年,皇帝圣体每况愈下,对之忌惮更是与日俱增。
就如,方才新建不久之西园八校,哪怕没有明言,然让蹇硕为上军校尉,督率司隶校尉以下,包括他大将军也归领导,便是信号。
就算八校中有四校尉是他的人,可如今天下纷乱,说不定哪天他一出征,一切势力便土崩瓦解了。
也预料到了此,前些日子刚刚得权,意气风发的蹇硕就与各常侍共说刘宏,要派他何进西击王国、韩遂。
刘宏听从意见,赏赐兵车百辆,虎贲斧钺。还好府中谋士不少,当即建议,奏请派袁绍东击徐、兖二州镇压叛军,随后再言要等袁绍返回来,就出兵,借此拖延时间。
着一拖,皇甫嵩也是够给力,随后打得西凉王国、韩遂大败。
不过,着躲得了一次,如今到处烽烟,第二次还有没有如此好运,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不止外忧,最让何进担忧的还是那便宜兄弟何苗,如今当上车骑将军后,与那宦官是走的越来越近。前些日子更是做主,将最小的妹妹嫁给了张让的从子,那个当年被姜麒打得瘸腿的小子。
其意昭然若揭,大有上位夺权的势。而面对此皇帝、皇后似乎还很高兴,更让何进不安。
为此,接连数日,何进都将心腹、谋士聚于一起,以商议国策之名义,商量如何应付心腹大患十常侍。
而还别说,随便问及世人,皆言着除掉十常侍,还真的能以国家大事来形容。
当年为河南尹时,何进便知早晚会成为十常侍心腹大患,故采纳亲客张津之言,选拔贤良的人才,为自己所用。
如今武将袁绍、袁术、曹操、淳于琼,谋士逢纪、何颙、陈琳、郑泰、王匡等皆能助其一臂之力。
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定下大事。可想起当年大将军窦武、陈番之事,何进又是犹豫不决。
时至近午,位于城南之大将军府、议事之厅,已然如旧,分列而坐,谋士、心腹议论纷纷。
“大将军听闻近日有言,幽州牧刘伯安到任后,派使臣到鲜卑部落,游说丘力居等反叛之异族,以自动归降?”文士之列中,一发须皆斑驳之士,手捧书简,发声道。
其人姓郑名泰,字公业,乃刚入大将军府之谋士,如今甚得何进之意。
听及询问,近些时日因政务又添憔悴的何进,略微思索,随后浅喝案上之茶,缓缓道:“公业所言非虚,虽未有确切奏报,然着刘虞以前便任过幽州刺史,在期间,为政宽仁,深得人心。主张以怀柔对待异族,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皆有崇高威望,百姓传唱歌谣以赞颂,以如此威望,异族归降也属正常。”
“正如大将军所言,也正因为刘伯安在幽之威望,当初个州推举州牧之时,着幽州牧之选方才未有二人,虽然着幽州张纯等叛贼,气势汹汹,然有刘伯安之德,再加公孙瓒之勇,幽州轻松可平。”接过何进之言,武将之列中一个不起眼之士,言语道。其非他人,便是如今何进之爱将曹操、曹孟德。
说来着曹操如今在洛阳也是个风云人物,当年黄巾之乱,因功不过一济南相,这才不过数年便脱颖而出,先是受东郡太守、后又拜议郎,如今更是赫赫有名的八校尉之一。而作为宦官之后,如今却铁跟着何进与十常侍为敌,也算独一份了。
“也还好,有刘伯安平定幽州,不然着十常侍定又会以此,让大将军领兵北上了。”前者刚闭,如今何进之首席大将袁绍、袁本初当即言。
“自从当年姜伯孝弃官归隐,老夫便成了张让、赵忠之首要之敌,再加上年年战乱,陛下也有意收回兵权,如今朝堂艰难呀!”一说到领兵,何进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说到姜伯孝,大将军着并州丁原处可有回音?”一提姜麒,一旁记事之主簿陈琳随后停顿,言道。
对于陈琳所言之事,厅中众人皆望,随即不免又笑着摇头,虽然着姜麒远离朝堂,可是非却离不开呀。
提及并州,那一直都是何进的心病,如今要说天下精兵,可没有什么北军五校、西园八校的位置。或许也就是年年一线战斗之西凉兵马敢言精兵,不过那是在没有提西河、溯方之名的时候。
如今朝中文武谁不知,真正的精兵,还是那一只神秘的溯方边军。
此军经过姜麒千挑万选,战长社、破广宗、围曲阳,数战数捷,更是迎战两倍余之匈奴骑兵而大胜。
不过这支兵马,也在辉煌之后消失。以不在大汉名册之中,而有登记的不过西河、溯方各郡县,守城郡兵数百而已。
“丁建阳!要是他能顺利收复西河、溯方之兵马,那他就不只是武猛都尉了!这些年朝廷派去了多少官吏前往西河、溯方两地,又有多少人盯着。可全都无功而返,就连那西河郡守邢纪,如今也是阳奉阴违了。”正如同众人的摇头,大将军何进也感慨的说道。
“不得不说,西河之事很是复杂,年年税赋不少,却又听诏不听宣。着说大将军多少次派人调遣兵将,却未有一人前来。就说那所为五虎将吧,个个一身本领,皆能镇守一方。可却甘愿为一小吏,也不知伯孝有何特别,能让人如此不离不弃。”看着何进有些无奈的样子,袁绍也是心有不甘的说道。
着对于并州姜麒留下的兵马,可不止何进垂涎,作为累世宠贵,袁家善于养士,天下豪杰多少想攀上关系。可正如袁绍的叹息。姜麒手下之大将,有一个算一个,却都没有给面子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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