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也要为侄儿想想。百年后!着姜家交到谁手那可还不一定哪。”比较精明的姜祥看着还有些犹豫的哥哥,当即说出了族中最敏感的话题。
还别说,姜祥此言说到了姜海痛处,他很清楚,如今父亲将家主之位虽然算是交给他,但真正心中的人选并不是他,而再过几十年可以想象,此位儿子姜波可没有那么容易坐上去。
“好吧!回家后给侄儿们修书一封,问问现如今军中情况再议吧。”终于,利益的趋势,没有顶住亲情的考验,姜海同意了此提议。又虽然说或许他早有此想,不然为何会第一个提到此。
只是都说白天莫说人,几兄弟哪怕是背着议论,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几兄弟窃窃私语之时,没想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了回身的姜麟耳中。
听到血缘最近的舅父,居然在兄长病重之时,议论夺其兵权之事。姜麟差点没有爆发出怒火,瞬间她甚至想出去给予反驳。
不过经历战火后的姜麟,以不是半年前那个任性可爱的小女孩了,很快理智战胜了冲动,随即让她转身离开了阴暗处。
带着悲情,浑浑噩噩中姜麟回到了起初的院落,一路上各种不可想象的画面在脑海中沉沉浮浮,直到被焦急于房门处的表弟撞见方才觉醒。
看着一脸焦急的表弟,姜麟方才想起,此刻还有万分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赶紧将琐事抛入脑后。
当姜麟醒悟跑入房间,紧随的许祺看看已经走掉不少人的院落,随后示意了下一旁的高大汉子。
得到暗示,许褚、典韦对视一眼,转身关闭房门的同时扶剑一旁,那动作很明显,如若此刻有人敢闯入房间,得先过他们的刀剑。
当然尽管二位猛将兄已然戒备,然园中还在叙旧、谈论的姜家人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唯有,一墙之隔的寝房中真发生着大事。
姜麟、许祺姐弟一入寝房,也没顾忌房中仅剩榻旁,照顾哥哥的二位母亲。
当许祺关闭门窗,并检查各个角落之后,只见姜麟在母亲的疑惑中,一下撩开了兄长覆于身的被褥。
没等母亲惊讶,下一刻姜麟更是解开了兄长里衣。然而也在着一刻,几根迎着烛火,发着亮光的银针,出现在了姜芳姐妹睁大的眼眸之中。
银针入体三寸,针尾露出寸许紧紧贴附肌肤,如若没有脱去衣服,谁也想不到沉睡的姜麒身上还暗藏玄机。
当然就是看到了,本来姜麒就是有疾在身,似乎也能理解。
只是,要是此刻太医令许承还在此处,他一定会扇自己一个大耳光。心说,自己怎么没想到,施针是可以改变脉象的。
姜麟没有在母亲惊讶中解释,随即纤指探动,很快十多支银针,先后离开了还昏迷不醒的姜麒体上。
当插于檀中上的最后一枚银针拔出,尽可喜的看到原本一动不动的姜麒,突然胸口起伏了下,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呼吸也顺畅了。
见哥哥身体表现,姜麟赶紧伸手挽住了榻上还垂着的手腕,切起脉来。
虽说只是爱好窥探医学门径,但基本的脉象,姜麟还是略懂一二,当渐渐感觉到哥哥脉搏平稳后,不禁大大的喘了口气,随后又抚抚胸口,似乎大石落下了。
不过,对于姜麟的表现,其在旁的母亲和姨母却彻底蒙圈了,自然在为姜麒重新盖好被子后,提问时间到了。
不用说,都是聪明人,事情根本瞒不住,当然姜麟也没想瞒。
只是当知道事情真相后,屋中唯一可以发泄的对象‘许祺’躺枪了。即被其母追着,屁股都打成了八瓣。
直气的许祺在心中画着圈圈,将还没有转醒的哥哥诅咒了个半身不遂。
其实也不怪许祺有怨言,是谁摊上这事也恼火。甚至可以说他也是此事中的受害者。
原来从虎牢关外意外落马一刻起,已经在姜麒的计划之内,什么昏迷不醒,一切切的都是他的计策。
哪怕偶感风寒是真的,但最多算小感冒,对于练武之人而言,不吃药也三两天就好了,哪能倒死不活。
那日,在虎牢关医官离去后,突然睁开眼睛的姜麒,随后召集心腹,在交待妹妹如何施针,即亲自为**,上演了此苦肉计。
至于效果,那是杠杠滴。即骗过了居心叵测的族人,又让想谋害他的奸贼放松了警惕。
姜麒心中明明白白,一个健康的他,可比命悬一线的死鬼,更让十常侍放心。就算其一日不死也是大患,但最少短时间,他们不会狗急跳墙。
只是在盘算之初,姜麒似乎忽略了一些事情。以致此事的辐射还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