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王富贵凝神观察梵云飞的神色,原本紧张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
他双手抱膀:“可惜了这个万尘归宗,也就只是声势浩大罢了!如果我得到的资料无误,你当年与厉雪杨进行转世续缘用的是全副妖力吧?
你现在所使用的妖力也就只是当年续缘法宝内储存的那一部分,以你现在这种状况要想完整释放万尘归宗,你就是在找死。”
正如王富贵所说的那般:此时的梵云飞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没办法释放万尘归宗。他体内的妖力被大型法术所抽走,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他的七窍因为承受负担过重,已经开始向外缓缓渗血。
王富贵皱了皱眉,无奈的摆摆手:“喂喂,这点小事不至于玩这么大吧?至于吗?”
“土狗!”白月初此时也发现梵云飞的状态不对,他连忙呵斥道:“梵云飞,你TM是傻、哔吗?为了所谓是面子,连命都TM不要了?!”
此时全凭强大的意志力苦苦支撑的梵云飞磨牙凿齿说道:“小事?我绝对……不会放过欺负她的人。”
哪怕他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全程沉默的厉雪杨听到梵云飞这番话后终于忍无可忍,她掀起床垫狠狠砸在梵云飞的身上,也强行打断了梵云飞的万沙归宗。
“少来这套!梵云飞,欺负我最多的不就是你吗?!”
“我……我没有!”梵云飞连忙解释道:“雪扬,我、我真的没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还是你忘了?!”
……
于此同时,白月初那里的战斗也告一段落。
以白月初被王富贵用麻绳里三圈外三圈的紧紧捆住,别说挣脱,这回他连讲身体伸直都成问题。
王富贵冲身边一直守卫他的孟二飞勾了勾手指:“二飞,去!把这个死穷鬼给我扔坑里去!”
孟二飞应了一声。随后他直接用刀鞘穿入麻绳缝隙之中,将白月初从地面挑起扛在肩头。
孟二飞刚刚抬脚却发现大楼一阵晃动,原本就因为打斗而残破无比的病房,此时跟废墟没什么两样。
“地震了?房子要是坍塌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孟二飞被晃得七荤八素,而白月初也没好到哪里去,一阵头昏眼花。
王富贵毫不在意的说道:“慌什么?这栋大楼,本少爷分分钟能买它两三个。”
说话的时候他还撩一撩自己的刘海,骚气十足。
白月初忍不住只翻白眼,从牙缝中吐出十分简洁明白的两字:“傻——哔!”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困难二字,”王富贵志得意满的背着手:“如今逃犯白月初已经落网,那我们就……”
“我们就逃跑吧!”
王富贵直接给孟二飞一个暴栗:“笨蛋!这叫战略性撤退!”
说罢两人便朝门口方向跑去。白月初虽然被他们扛着走,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一直悬浮在空中的厉雪杨。
他的眉头也愈皱愈紧:“喂,如果不想死就把我放下来。”
孟二飞的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王富贵推了推眼镜用十分装逼的语气说道:“他这是在危言耸听。本少爷可是人民币玩家,就算天塌下来,本少爷也能召唤神兽将天顶上去!别管这死穷鬼,赶紧走!”
闻言,孟二飞的信心大增。他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就连扛着白月初的力气也更大了几分。
只见两人走的飞快,白月初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慌乱,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真的!我没骗你们!你们想死没事,别拉上我陪葬啊!”
然而无论白月初在怎么叫唤,王富贵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还用毛巾将白月初的嘴巴给堵上。
“真是的,跟死孩子了一样。天天叫唤,真烦人!”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房间时,一道娇小可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此时的涂山苏苏正张开双臂挡在门口,她的眉毛竖起,气呼呼的鼓着面额,奶凶奶凶的的对王富贵和孟二飞呵斥道:“这种情况是可以随便乱跑的吗?!”
“你想干嘛?”王富贵低下头,不由得手欠的弹了下苏苏头顶的一小簇呆毛。
“抱头蹲下!”
涂山苏苏左手抓着王富贵的道袍,右手拽着孟二飞的西裤,气势汹汹的将两人拉到墙角处。
“速度要快,不要拖拉,大家都要在墙角蹲好!地震要来了!”
等王富贵二人老老实实抱头蹲好时,孟二飞茫然的问道:“少爷,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
老老实实抱头的王富贵突然脊背一震:“你不觉得她萌萌的,很难让人又拒绝的想法吗?”
白月初此时已经将口中的毛巾顶出,他没好气的啐了一口:“人渣!”
白月初本能的看向涂山苏苏,只见涂山苏苏将病床处的几位小朋友也叫到拐角处:“乖乖抱头蹲好,地震要来了!”
“好!”
很显然,这些小孩比王富贵那两个大的要听话许多。他们应了一声后便抱头乖乖蹲好。
涂山苏苏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标放在厉雪杨和梵云飞的身上:“好,现在就剩下大哥哥和大姐姐了!”
“小蠢货,别去那里!”
白月初青筋暴起,他张嘴一口死死咬住涂山苏苏的衣服:“我刚刚才看明白,屋内所有人的头顶都有一根妖力形成的线。这根线控制着房间内的人、物。很显然,这帮法力低微的人看不出来!”
在白月初看来,这个房间内许多人的头顶都出现一根暗色用妖力凝成的粗线,而厉雪杨那里的粗线最多。
“少装模作样了!”王富贵吐槽道:“那为什么本大少爷没有看出来?!”
白月初冷笑一声:“我早就说了,法力低微根本就看不出来。”
“白月初你居然!”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你要是现在放开我,还有一线生机。”
白月初此时无比着急,他现在被捆的死死的。这两个傻哔根本不听他的话,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活过今天!
王富贵嗤之以鼻:“想得美,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上当的。”
病房内的妖力愈演愈烈,厉雪杨周遭的气场已经强大到肉眼可见的地步。
白月初狠狠地磨牙道:“你等着,你要是现在不放开我,一会肯定会后悔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粗线的来源,但是他却丝毫不敢轻视它们。尤其是厉雪杨那里的粗线,它们的牵引方式,让厉雪杨看起来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
这样白月初愈发不安。
那就更别说此时厉雪杨那张千年寒冰般的俏脸正满是怒容,很明显正被怒意、恨意、执念所操控,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如果在不出手阻止,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白月初此时被捆住,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予梵云飞那只死土狗了……
……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记得这件事?”
厉雪杨居高临下的看着梵云飞,垂落的发丝遮住了眼帘,她的声音也被她压得极低,带着无边的恨意以及怒意。
梵云飞捂着断臂上前走了两步,他是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对不起她:“雪扬……我真的没做过啊!”
明知道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他,明知道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但是他却仍然选择毫无防备的靠近她,那怕让她砍几下消消气也好。
可回应他的确是厉雪杨那道笔直贯穿他身体的妖力。
沙狐的本体就是沙,只要有沙就不会死亡。
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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