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得到了景长闲的旨意,对二人行礼之后,便端着药离开了。
律音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直接用脚将门踹开了,坐在软榻上的人吓了一跳,怪嗔道:“大冬天的,门踹坏了,什么时候能修的上?你是想要冻死我吗?”
律音看了说话人一眼,冷笑了两声,讥讽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还对我大呼小叫的,端着你的架子在给谁看?”
听到律音这样的语气,她转过头来,精致绝美的脸蛋挂着怒色。
“哟,听听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尊卑?”眉寒香怒瞪着律音,他不过就是古重渊的一个走狗而已,有什么自个在自己的面前大呼小叫的?
律音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充满了杀气,盯着眉寒香来回踱步,时不时的从自己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来。
眉寒香冷笑道:“怎么?不服气吗?你不过就是我夫君的一条走狗罢了,虽然我夫君被景帝和那个贱人给杀了,但是九重宫依旧还在!你是想造反吗?”
“哈哈哈哈。”律音大笑了几声,看着眉寒香,她现在都已经落魄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来跟自己讲究身份的问题。
看到律音在那笑的样子,眉寒香瞪了他一眼,不过就是个狗奴才,这个时候倒是身板硬起来了。
律音看着眉寒香的样子,忍着笑意说道:“你还以为你现在是九重宫尊主的夫人吗?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从一开始,你不过就是古重渊的一个性、奴罢了。真以为你的身份有多么高贵吗?你以为,古重渊会将自己的妻子双手奉给景帝吗?还以为自己是个高贵的人,其实,连九重宫里最下等的下人都不如。”
虽然眉寒香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她对于古重渊来说,到底算什么。只是那个答案一直都在她的心里,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可是现在听到律音这么一个奴才说出口,她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谁都可以瞧不起她,就是与她一样的奴才不可以!
“你也不过就是古重渊利用的走狗罢了,你以为凌里是怎么死得?那是古重渊说,要让她去为上官雪顶罪的,结果惨死。你一直都恨着上官雪,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始作俑者是你一直都敬仰的人?”
眉寒香站起身来,一步步紧逼律音。
律音心中自然是知道的,凌里做什么事情,都是直属于古重渊的。只有古重渊才能让凌里去做她想做,或者不想做的事情。
眉寒香冷哼几声,看着律音阴晴不定的脸,讥笑道:“真不知道,你到底给古重渊灌了什么迷汤,当初古重渊对你的计划怎么就那么深信不疑呢?要不是你的计划,或许现在古重渊也不会死了,咱们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律音向后退了几步,撞在了桌子上。眉寒香步步紧逼,却让律音不知该往那里躲。
从凌里死后,律音虽然依旧是听命于九重宫,但是内心里,他不听从任何人,他只想做的是,杀了上官雪,为凌里报仇。
可是,他从来都只是想着,凌里是为了上官雪而死的,但是凌里却是听从古重渊的吩咐而去做事的。他没有深想过这件事情的对错,到底是谁,这又是谁的阴谋,谁的决策。
律音整个人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无数个声音在里面,还包括凌里的话:“等这个任务结束了,我们就离开皇宫成亲生子。”
那个声音一直都在,只是那个说话的人却永远都不在了。就算是死,他连尸首都没有看到,就被人拖到火场烧成了灰投放到那口枯井里了。
他必须得恨一个人,不然他无法活下去,他恨上官雪,却凭着一己之力又很难扳倒她。他也很古重渊,他依旧无法扳倒古重渊。那么,律音的选择便是左右逢源。
律音看了看眉寒香,微微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古重渊是不是曾经看着你的脸,喊过七月雪这个名字?”
眉寒香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她的蒲柳之姿,可是与我这容貌相提并论的吗?古重渊喜欢我的皮囊,我也愿意承认,我只是好看而已,那又怎样?”
律音微微一笑,轻声对眉寒香说道:“若不是我的仇还没有报,我又留你有何用?”
眉寒香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心寒,一直都生活在危险之中却不自知,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古重渊那么信任律音。自然,眉寒香也没想过,九重宫首领级的人物基本上都死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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