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东西冲到桥谷外面,威廉的迈巴赫已经驶到希宁街的街尾。我呆站在桥谷门口看着迈巴赫消失的地方,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他黑老大的身份在那里,我害怕得罪他,我也害怕他靠我太近,可是看到他受伤我还是很难过。在我受伤的时候,他为我包扎过伤口。我在被恶棍追逐的噩梦里挣扎的时候,是他把我喊醒,是他给我可以安慰的拥抱。
抛开其他的一切,就凭这份情谊,我也应该关心他一下。
我拨通了威廉的号码,自从我要了他的号码到现在还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听着听筒里传出的柔和的钢琴曲,我忽然有点紧张,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发颤。但是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我莫名地烦躁,焦虑,在花厅和自然堂里走来走去。
刘月说:“二老板,你刚才和威廉说什么了?为什么你走了以后他就一直垂着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小薇也说:“我也看到了,你不会和他吵架了吧!”
我和他吵架?
我有胆子和他吵架我就出息了,我也懒得理会她们,在花厅里干转几圈又打了一次电话。
这次威廉接了,是他一如既然淡然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我很喜欢听你弹的那首钢琴曲,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再弹几次给我听吗?”
我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我对他手指的关心。
聪明如他,一听就懂,回说:“你不用担心!医生已经给我包扎了!”
我弱弱地问一句:“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他没有回答。
我很不怕死地说:“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多管。但是你以前不是说对我说过吗?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没有什么理由值得你伤害自己......”
他直接把电话挂了,完了,完了。他生气了。我犯什么抽我多管闲事,他既然是跑到没人的地方发怒肯定是不希望别人知道。阿雅都吓得不敢出声,我竟然不知死活地往枪口上撞。
我在花花世界里急得乱转,晚上穆南浩带我出去吃饭,我一点胃口也没有。生命都垂危了,我还吃什么?
穆南浩问我,我也不敢跟他说。他这个醋坛子,我要是说了,又是一缸醋把我淹了。临死之前,我还不想遭这个罪。
躺在床上更是忐忑不安。从床头翻到床尾,怎么翻也睡不着。
我最终决定给威廉打个电话道歉,我真心道歉。诚意可嘉,他还不至于斤斤计较吧!
我刚把威廉的号码翻出来,威廉打电话过来了。
我“噌”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正襟危坐,把道歉的话全部翻到喉口就等着在电话接通的一瞬将话说出去。
但是堵在喉口的话太多了。把我的嗓子也堵实了。
当我按下接听键张开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我急得满头大汗满脑子找词就听见威廉说:“抱歉,刚才手机没电了!”
我差点就吐血了,握着手机直挺挺倒在床上,瞪着天花板。
威廉说:“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掐着脖子,哑声说:“我是觉得我可以睡觉了!”
他说:“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我要不是看在这个手机七八千块钱的份上。我非一撒手就把它摔的粉粹。
煎熬了大半夜,早上起来就精神恍惚了。穆南浩来接我去见家长,我倒在车上就呼呼大睡!一觉睡到他们家的公寓楼下。
穆南浩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困成这样?不会是要见家长紧张的睡不着吧!”
我连连点头。我不是诚心要骗他,为了世界的和平,我不得不撒谎。再说了,我也的确挺紧张的,见家长哎!
穆南浩捧起我的脸。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不用紧张!有我呢!而且只是我爸妈要见见你,没有其他人。”
这话倒是真的。这次的家长见面会只有他爸妈。穆南浩家跟我家很像,穆南浩妈妈是本市审计局的副局长主张家里大权。他爸爸是一名记者,已退休,现为家庭煮夫。唯一不同的是,穆南浩跟他妈关系很好,所以上次才受穆南浩怂恿演戏给我看。
我一进门就看见曾经在我家上演过无数次的画面:穆南浩爸爸在厨房忙活饭菜,她妈妈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我忽地有种亲切感,之前的紧张也少了不少,礼貌地向他们二老问好。他们也很热切地与我打招呼,看得出他们还是挺喜欢我这个未来儿媳妇的。他们家好像有男人做饭的传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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