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活不下去了。
白芍又说:“我之前去端药的时候,听见说岳哲尔已经没事了。小姐今儿个救了她,她一定回来寻咱们的,所以老爷一时半会不会把咱们怎么样。”
田果子失笑,瞥了白芍一眼,赞道:“好姐姐,你倒比我还想的远了。”
白芍红了脸,辩解说:“我想来想去,可只有岳哲尔能帮咱们了!”
其实田果子心里,又如何不是这般想的,岳哲尔醒来之后,定会说明白是谁推她下去。以她的能耐,不会瞧不清楚那里头的猫腻。何长生如此重视布勒,自然对岳哲尔的话也要信上三分。无论如何,还没到绝境呢。
这日竟然再无人来打搅,田果子一直坐在床上细细思量,晚间照常写日记的时候,便写道:“我只以为抓住何长生便能抓住一切,却原来他也是可以被骗的。我又何必苦苦乞求于他,自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哄着他用着他。”
她写完了,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两遍,便扔到了一旁的炉子里去,看着突然拔高的火苗红黄的颜色摇曳的舞蹈,那白纸黑字化成灰烬慢慢塌陷,好像过去的一切都这么消逝,只有屋子里的温度,高了些许,暖暖的让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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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绪看的出来何长生今日不高兴,他飞身上树之后,躺在枝桠上一动不动,一个多时辰了,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元宝从外头探头探脑的瞧了好几次,好似非常着急,却不敢进来。令狐绪出去询问,元宝才说:“太夫人到处找老爷呢!”
令狐绪颇感兴趣,一副好奇宝宝模样打量元宝,只笑不说话。
元宝自然知道这位爷的脾气,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太夫人最宝贵的一块儿玉佩丢了,后来查到当铺收到过,是十四姨娘的二哥去做的死当,当了一千两银子。然后又查到前几日,十四姨娘家里给联运赌坊还了九百两的债。消息传回来,府里都乱了,太夫人气的不行,要立刻把十四姨娘家法处置。老爷却说这事情他要亲自过问,后来去了十四姨娘院子里一趟,就来了这里,也没说怎么处理。”
又是十四姨娘?
令狐绪呵呵的笑,眼珠子转了两转,摆手打发元宝:“皇上不着急太监乱着急,一边儿呆着去~”
他自己转身再进了园子,幸灾乐祸的朝着树上说道:“原来你也有看走了眼的时候!”
树上没一点声音,何长生不搭理他,令狐绪并不尴尬,一边拍手一边乐道:“我倒要看看这场好戏,难得你也认栽……,其实话说回来,既然你喜欢她,不过偷了一块儿玉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寻人想个法子,把这罪名清洗掉就是了。你又苦恼什么?”
树上依旧没有声音。
“或者,把她赶出来的话,送到我这里就是了,你想着的话,过来瞧瞧,嘿嘿,也倒别有一番滋味。等你不喜欢了,我也好歹尝尝……”
“啪”的一下,一根干树枝砸到令狐绪头上,他跳着脚捂头,朝着上头喊道:“你在女人那里受了气,倒把气撒到我身上了!”
何长生轻飘飘的跳下来,坐倒一旁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抬头瞧令狐绪,正色说道:“我知道那玉佩不是她拿的。”
令狐绪气哼哼的坐过去,也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因为带着气,动作就大,酒杯酒壶磕碰的响声不停,嘴里也不饶人:“怎么,我们的何大老爷还想不到办法给自己心爱的小姨娘脱罪?”
何长生闻言皱眉,不悦说道:“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姨娘罢了,何谈心爱。”
“那更没事了,随便怎么处理就是了嘛。来来,我和你商量一下月娘的事情,你看能不能认了月娘做你的表妹,这样我爹娘……”
何长生顿时被令狐绪的大转弯噎住说不出话来,看着他故意挑衅的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气的是,她身为我的姨娘,家里有事不告诉我也就罢了,竟然还为了讨好别人,答应别人劝说我多宠幸她们……”
“扑哧”一声,令狐绪一口酒水尽数喷了出来,看着何长生发笑,笑的前仰后合停不下来:“你,你后院的女人都是极品啊!哈哈哈,原来你不过是她们的工具嘛……哈哈哈哈哈……”
何长生向来冷静的面庞上也终于染了红晕,冷眼瞧着令狐绪毫不收敛的狂笑,手上的酒杯轻轻一抖,一股酒水朝天飞起,再落下的时候便砸到令狐绪的脸上,溅开成了一朵朵水花,弄得令狐绪极其狼狈。
可是他却并不恼似的,依旧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何长生起身离去,后头令狐绪哈哈的笑声中断续传来声音:“你……哈哈,哈,点我的,哈哈哈哈哈笑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