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云官还是不忍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禁问到,
“殿下,这要是没处理干净,后果是什么?”
司长薄挑眉,
“后果是什么,你不知道?”
“我……,那,现在是处理干净了吗?”
后果,后果她当然知道了,可是她承担不起啊,这花粉不是她亲自处理的,所以处理干净了没有,她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想想那些匪徒在没有被司长薄杀死之前,七窍流血的模样,她真的是很害怕呀。
若是她自己处理,虽不见得有多干净,但至少她自己是心安的,可现在……,罢了罢了,人家救了你一命,你还在纠结什么,大不了再还给他就是了。
想着就认命的把手放到了洗手用的铜盆里,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的跳着,等了好一会儿,铜盆里没有任何反常,她才开始慢慢的洗,
云官心里说是不信,但其实也还是相信的,不然也不会认命的把手伸到铜盆里去,毕竟她的命可是要留着见父兄的。若是真的不信,她寻个借口离开临渊王府,等回宫了,自己再处理一下不就好了吗?
司长薄看到她将手伸进铜盆里的时候,嘴角泛起了一模弧度,
虽然有时候笨,但还算听话。
云官擦好之后,走过来,对着司长薄道谢,
“多谢临渊殿下救命之恩。”
“无事,救命之恩,一个就好,多了俗气。”
云官和他道过谢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雨停,司长薄也不说话,在另一边看着书,倒也是难得的人间好风景。云官忽然想起来,那把伞,
“殿下,还得谢谢你一件事。”
司长薄抬起头来,看着她,“什么事?”
“你送我的伞!今日在簪开宴喜铺子外面,殿下让流汌给我的,我还没来的及说话,他就离开了。”
司长薄略微想了想,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流汌出的幺蛾子,但是,惊讶的是,司长薄没有反对,简简单单的嗯了一次,就这么认下了不是他做的事情。云官站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这雨远没有那一日,在冼松殿时的雨大,她伸出手,接住檐下滴落的雨滴,雨点打在手上,开出一朵水花,她在下雨的时候,总是不开心,情随时迁,她在雨天主宰不了自己的心情,总是莫名哀伤,
司长薄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身边,也看着窗外的雨,说道,
“你夏日怕热,雨天又不开心,这炎炎夏日,要怎么过!总不至于盼着下雪吧!”
云官笑笑,
“若是伏天飘雪,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下雨还是下雪,是老天爷决定的,心境如何,是自己决定的。你总觉得你主宰不了它,事实上是你不想主宰它。是你在任由着它蔓延肆虐,然后,束缚你。闲闲,如果雨天不开心,就试着让自己开心起来,慢慢来。”
云官看向司长薄,
“真的吗?”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殿下,刚开始的时候,我雨天不开心,是因为雨夜离别,父亲和哥哥走在这样的天气里离我而去,而我,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默默流泪。后来我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