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他隐隐听见熟悉的声音。
似乎是争执和怒斥。
而后迟衡的衣裳倏然被扯开了,迟衡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如幻影一般,一个熟悉的面容跌进自己怀里。
这么酸|软无力的,是纪策吧,或者骆惊寒。
浑身的燥热,迟衡抱着这具柔软的身体,开始抚摸。身体挣扎了又挣扎,这么矜持,又爱捉弄自己,一定是纪策了,迟衡眼前的人渐渐变幻成纪策的身体纪策的脸,迟衡浑身的酒气就幻化做激动的血,叫嚣着将他蹂躏。
蹂躏?纪策会发怒的。
迟衡笑着软软地亲了下去,从额头到嘴唇,一遍一遍地抚摩着那身体,衣裳顺着抚摩下来了,手底的身体在不停颤抖挣扎。迟衡耐心十足,从手尖、脚尖、腿侧、到顶端,揉了个遍,如带着魔力的娴熟指法将怀抱里的身体挑逗得一跳一跳的,终于忍不住啜泣一般。
纪策不会啜泣,会啜泣的是骆惊寒。
每次啜泣都激动到顶点,一边啜泣一边喊着再用力一点,可爱的骆惊寒,迟衡恍恍惚惚地笑,半撑着,将床上的身体打开,坚定地进去了,一手不停地抚摩那光滑的腿侧。
可是,迟衡没有力气。
也许是酒喝多了,迟衡浑身软绵绵的,动作温和的浅浅的,纵然如此,连俯撑的力气都缺一点儿。迟衡抱着这句身体,扑腾翻了个身体,他仰躺在床上,闭眼笑说:“我没力气了,你动一动。”
说罢,动了一动胯,那里还相连着。
迟衡眼前一阵阵的花,压在迟衡身上的人的声音急促:“别……你要是敢……”
声音不太像骆惊寒。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似乎也没什么要紧,迟衡动了一动,浑身软软的手底依旧没力气,底下顶端很不爽,又没什么法子。正昏昏欲睡,忽然身上狠狠一重,好重好重,不止一个人力量。
迟衡喘了一口气。
他睁不开眼睛,底下还是硬|邦|邦的,放进的软软的处所也很舒服。只是,好像有异物进来,仿佛要侵占自己独有的领地一样,迟衡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回事,来了不速之客呢,这种事好像。如同听见他的心声一样,他的顶端忽然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了一下……
只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
迟衡心里一软,安慰似的亲了亲那柔软的唇舔|了又舔。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上有两个人,但他混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想不出怎么回事,而没有力气去想。就在这越发迷糊的时,趴在他身上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摇动,呻|吟变也得琐碎和剧烈。底下欲|望被紧紧禁锢了,从未有过的禁锢,以及,竟然还有一根极硬的东西不停地蹭着迟衡的欲|望。
迟衡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从未有过的被压制、被禁锢、被使劲蹭着的要冲破天的舒服是怎么回事,迟衡很快被蹭得舒服得不行,他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趴在自己身上,一个站在床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迟衡脖子后仰,抱紧了怀中的人。
站着的人开始缓慢地向前冲撞。
他的每一个冲撞,都撞在迟衡硬硬的顶端上,两根东西相撞,塞得满满登登的。迟衡随着站着的那人堪称粗暴的动作前后摇摆,而怀里的人啜泣着,虽然咬着牙,从牙缝里溢出一声声的呻|吟,好听极了。随着撞击越来越快,迟衡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从尾骨直接冲到头顶最深处的舒服。
从脚趾到牙尖的舒服。
从骨髓到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叫嚣着的舒服,
迟衡抚摸着他的后背,光滑的后背。
在剧烈如大海翻滚的撞击中急流喷薄而出,直浇得怀里的人不停地颤抖,耸动着腰,一滴滴眼泪坠在迟衡的胸口,热汗一点一点消去,迟衡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