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习惯的,跟我……咳,跟你迟将军说。”
容越虽然无心,眼色还是有的,见宁湖和迟衡欲说又止的模样约莫也猜到七八分,遂扬着鞭告辞了。
宁湖才欣喜上前:“将军,你回来了?”
拿出一把精良的弓递于迟衡,说是特地给他的,费了好些时候,说着就揉手,揉着躲到背后去。迟衡将他的手拽出来,果然有一道道划破的痕迹,迟衡心疼:“又不急于一时。”将宁湖拽进房间,给他擦拭疗伤药。
宁湖含笑只说不要紧。
他一袭暗红色戎装光彩夺目,一双眸子映得人无处遁形。人一旦美到一定程度是无法直视的,如宁湖。迟衡忍不住多瞄了几眼又不好一直盯着。卷发缱绻,绝美而天真,天真而柔弱,柔弱而爽直,率直而强韧,以及若有若无的挑一丝魅惑,交织在一起就是宁湖。
迟衡赞赏地望了一眼:“越长越出挑了,把你放在造兵器的地方都荒废了。”
宁湖明眸璀璨:“谢将军将我从死里救出来。”
又来了,迟衡抚着额头说:“你为我乾元军做了这么多,我给你的太少。看你和矽州的将领相处挺融洽,没有人欺负你吧?”
宁湖立刻将欺负理解成那个欺负了,摇头道:“他们都知道我是将军的人。”
迟衡无语再抚额:“那就好。”
宁湖是固摩人,说话直接,听了这句话,径直问道:“将军,为什么把我单独留下呢?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吗?还是,因为,我是将军的人,很久没有侍奉过将军了。”
迟衡舌头顿时打了一下结:“啊……”
瞬间有些冷场。
宁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将军,你还要我吗?”眸子灼灼发亮,如同拷问一样。
迟衡心想宁湖是被索格王折磨过的人,有点儿死心眼,怕回答直接了又以为抛弃他,遂尴尬地支吾道:“当然,是要的,宁湖你这么美,谁见了都要心动的。要,要你做我的大都监……”
宁湖双眸一灼。
而后缓缓垂下,那一瞬间有一种说不出是哀伤还是暗淡的眼神,竟然比方才还动人心魄,令人真想捧在手心里。
迟衡心想,都说得这么委婉,还把他打击了?
满心凌乱笔都没握住,扑腾腾掉下来,咕噜噜滚到案子底下,迟衡俯身满地去捡。宁湖是是固摩人,看四下无人,就抱了上来。虽然是美人一个,也是大男人,迟衡半蹲着没稳住,一下子被他压在了地上。
迟衡把他的腰一握,要撑起来,却见衣裳下宁湖的腿露了出来,又白又修长,见之心动。
迟衡的心一阵乱跳:“你也……也不多穿点,赤着腿也不怕冷。”
宁湖低语:“宁湖最好看的就是腿。”
迟衡一下子就不行了,脑子腾的一声起了火,鬼使神差摸到宁湖大腿随意揉了两下,他手劲大,内侧一下子就成了青紫色。宁湖痛呼一声,而后很突然地,长腿一撩,露得更修长,脚心磨蹭着迟衡的大腿,一路摩上去就蹭到了硬的地方。
迟衡按着宁湖的腿不知该怎么收场。
砰的一声有人进来,一个年轻的将领懵懵懂懂:“将、将军,末将咎弘阳见过将军!”
迟衡急忙将宁湖放下来,端端坐着。
咎弘阳不知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看见二人这般,竟熟视无睹,结结巴巴地报告着事务。咎弘阳是矽州驻军的一个副统领,因练兵锻造监察武器有奇功,无论是兵士还是兵器,输送得快,为人机警,数次救了麻行之和扈烁的急,所以这次破格升为大统领。他留着是因为要陪宁湖一起回。
咎弘阳报的事务全是矽州兵务。迟衡越听越迷糊,因为这些本不需要报给他的。
这时宁湖悄然出去了。
宁湖一出去,咎弘阳立刻顺畅了,长话短说没两句就告辞。迟衡更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冒失失地冲进来,而又灵光光地出去了。回头,又疑惑宁湖去哪里了,刚才一时冲动不得劲。
迟衡出门,环走了一圈。
而后,很自然地听见了争执声。
不止因为他耳朵利更因为咎弘阳的声音实在是高昂:“宁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说过,他要是不要你,你就跟我的!”
“弘阳,他说还要。”宁湖的声音带着异域的调儿。
迟衡一愣,挨了过去。
十三的月亮虽亮,将军府到处都是大树和青藤,要么就是矮墙攀着枯藤将视线挡了不少。咎弘阳几乎是肝肠寸断:“你要不去找他,他怎么会那样?他的新欢不知有多少,早把你忘了——你要是直接和我回去,他压根儿就不知道。”
二人来回说了几句。
咎弘阳倏然拔高了声音道:“宁湖,我这就跟他说去,我这就说去!”说罢也不管宁湖在后边追,他愤然跑走了,迟衡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跑去书房找自己,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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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唔……很像是,在挖总攻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