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药,感觉怎么样?”
此时的阿药脸色看起来比刚刚要好了许多,脸上那团异样的红晕已经变的极淡,眼神也明朗了许多,此时听到陈安时的询问,阿药不禁笑着猛点了点头,道:“堂主,我好多了,刚刚头还晕晕的,现在已经好多了,而且身上也不觉的燥热了。那位年轻的大夫给的药真的很管用。”
陈安时闻言也不禁笑了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阿药的手腕,把起了脉来,过了片刻,才收回了手,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浓郁,转而看向众人,朗声道:“诸位大夫们,阿药的烧热果然已经全数退去,而且炎症也减轻了许多,脉搏已经趋于了平稳有力,相信要是再次服用此药丸,过不了几天,这伤寒便可痊愈了。”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众医都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向正在微笑的张凌轩和仍旧是一脸淡漠的纳兰涵,不知是谁带头赞叹了一句,接着,现场便沸腾了起来。
“真的假的?!老夫行了一辈子的医,这伤寒怎么消也得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痊愈,而且还是最快的速度,怎么可能在一刻钟之内就将热症退去呢?!”一个老大夫讶然的说着。
“那药丸真的如此神奇?!”另外一个年轻的大夫则是将目光投向桌上剩余的几粒药丸之上。眼中散发出贪婪的*。
听闻此言,文与可脸色变得极差,拧着眉头走到阿药身边,伸手把了把脉,片刻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颓然道:“纳兰太医带来的宝贝,果然神奇啊,在下甘拜下风。”
众医见到文与可认了输,情绪愈发的激动了起来,对太医院的药丸也更加的赞不绝口。
群医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文与可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桌上的药丸,王甘菘趁此机会,悄悄的溜到了桌边,伸手就去拿锦囊上的药丸,想偷一粒带回去,研究一下成分。可就在他刚刚拿起一粒药丸的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凭空出现,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戏谑的声音同时响起:“呦,王大夫,你这是在帮我们捡东西么?”
张凌轩的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全场的众医都听个清楚,群医听到此言,均转过头来,齐刷刷的看向了王甘菘,眼神里带着的感情各有不同,有好奇,有探究,有疑惑,也有鄙夷。
王甘菘见自己被别人抓了个现行,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心里也早已经将张凌轩反复的骂了无数遍,但表面上仍旧强作镇定,嘿嘿一笑道:“小兄弟说对了,这药丸刚刚差一点掉到了桌子下面,我只是帮小兄弟放回去罢了。”说罢,便将手中的药丸又放回了锦囊之上。
张凌轩到也不拆穿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多谢王大夫了。”
听闻此言,王甘菘尴尬一笑,继而又一计浮上心头,暗偷不成,明着要,总可以吧,如此想罢,便又贼贼一笑,道:“小兄弟,你看这药丸还剩下几颗,可否赠与百医会一粒,就当做你们纳的会费了。”
一听此言,文与可立刻恢复了精神,走过来对纳兰涵笑道:“纳兰太医啊,从今往后,你也是咱们曦国百医会的一员了,这会费嘛,按照惯例,自然也是要交的。”
纳兰涵闻言,柳眉微微蹙了一下,道:“还请文魁首明示,这会费应该交多少才适宜。”
文与可笑着回答道:“纳兰太医有所不知,我们曦国百医会虽然每二十年才召开一次祭奠大会,但是众位医师平时还是会互相通讯,一起会诊疑难病症的,入会之后的好处可是莫大的。所以,想入会的人也大有人在。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定下了一个最低的限数,多多益善,上不封顶。”
张凌轩鄙视的看着文与可,怎么看都觉得他那看似庄严地笑容下实际藏着一副阴险奸诈的小人嘴脸。突然想起来纳兰涵说的,会费要由他来出,张凌轩不禁皱起了眉头,顿时便觉得所有的好心情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原本兴奋地精神也立刻就颓靡的下来,有些郁郁的开口问道:“敢问文魁首,这最低的限数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