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粉,也要先把煤块敲成碎粒才能磨。
于是康王府中便出现样稀奇的一幕,堂堂康小王爷拿着大铁锤,毫无形象的敲着煤块,府内一时哗然。
也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张凌轩自顾自热火朝天的干着,一天下来,盘子般大的煤块变成了乒乓球般大的煤块,这样还不行,要敲成指头般大才能磨。张凌轩又借来了个小铁锤,继续敲……
就这样足足化了两天的工夫,张凌轩才把所有的煤块都敲成指头般大。
接着,张凌轩又把小煤块运到石碾那边准备磨煤粉。
这用石盘磨粉的石碾子,张凌轩只在前世的书本中看过,今世并没有机会见到,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
石碾子的结构很简单,一块三米直径左右的整块大石当盘,石盘的表面光滑如镜,从中开着一些浅槽,据张凌轩估计这些浅槽是用来增加摩擦力的。石盘的中央开着一个碗口大的孔,孔里竖着一根碗口大的木柱,木柱上横连着一根同样粗的木棍,木棍穿过放着在盘上的一个直径大半米、长一米左右的圆柱状的大石碾子,人们在穿过碾子的木棍那头做了个架子,只要把架子套在
牛或马的身上,让它拉着架子绕着石盘转,大石碾子就把石盘上的东西碾成粉。
原本想用骡子来拉石碾子,可是无奈,这头骡子似乎故意和张凌轩作对一般,怎么赶都不肯动,一般牲畜拉磨时都会给其罩上黑色的眼罩,防止晕厥。带上眼罩它只知道是一直往前走,不知道是在转圈,摘掉眼罩让它走几圈就晕了,可是这头骡子倒好,戴不戴眼罩都不肯挪动半步,更不用说晕不晕了。
看着这头极其不配合的骡子,张凌轩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玩心大起,薄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伸手拍了拍骡子黝黑的鬃毛,笑道“呦,骡子大哥,好久不见,最近过的不错吧?我看你是过得蛮好的,越来越健壮了,看看,这二头肌,看看,这三头肌,看看,这四头肌...额,好像没有那么多,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这么有型,一定算是骡子里的极品吧,牲畜里的精锐吧。快,快,动一动,拉这么个小小的磨盘,对您来说,一定易如反掌,快,加油,来,动起来,动起来!”说罢,还鼓劲似的拍起了掌,满脸期待的看着面前的‘骡子大哥’。
可谁知这头骡子却并不领情,只是用前蹄不耐烦的蹬了蹬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响鼻后,便别过了头,不再看身边满脸期待的人。
竟然被一只骡子无视了,张凌轩不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正色道“骡子大哥啊,我是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快点,快干活,我会给你记一个大功的。到时候,等我的火锅研究好了之后,我一定先请你吃,好了,快点,干活吧。”说罢,又拍了拍骡子的背。
可是,这头骡子也当真倔得很,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粗长的尾巴像小皮鞭似的甩来甩去。似乎被张凌轩的碎碎念说烦了,长长的耳朵也不时地抖动着,但就是不肯向前半步。
无奈,张凌轩只好亲自上阵,替换下了这头'耍大牌'的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