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瞭了瞭眼皮,幽潭般的眸子淡淡注视女人。
她亮片吊带裙的领口被酒水沾湿一些,一手扶着领口,另一只手摔下来时就扶上他的膝盖。
姜渠对上男人黝黑的眼眸,心里重重跳了一拍,带着微微的慌乱,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抽开手。
“抱歉,先生,都怪我走路不小心……”男人不仅裤腿湿了,目光往上才发现那件一丝褶皱也无的衬衫也被酒渍沾染,姜渠咬唇自责。
祁肆接过严璟递来的纸巾,动作徐徐不急地擦干右手腕的酒液,目光瞥见白衬衫上朵朵梅花,神色不变。
将纸巾扔掉,他淡淡俯视摔坐在地毯的女人,薄唇轻掀,“穆修泽手下的人?”
姜渠点头,“是的,我是穆总公司的艺人,叫姜……”
“既然是你底下的人闯的祸,你替她赔了这衣服吧。”祁肆侧头对穆修泽道。
穆修泽的目光不动声色从姜渠身上抽回,她这一跤摔的实在太巧了,偏偏是祁肆。
在一旁看戏的严徐晃着酒杯,嗓音慵懒,“这身衣服是从波兰设计大师米凯尔那儿新订回来的,他的作品是千金难求,每一个都是孤品,可惜,才第一次穿呢就被糟蹋了。”
闻言,姜渠脸上并无半点为难,开口对祁肆道:“先生,我闯的祸自己承担,这衣服值多少我全数赔给您。”
严徐撑着太阳穴,瞥了眼妆容精致的女人,“你们拍戏多久才能赚八百万?”
“似乎大牌一点的明星一部戏拍几个月也能轻松挣到,嗯,这点钱对姜小姐来说应该不算多。”
严璟递了张纸条给姜渠,“直接向这个账户汇钱就行。”
姜渠原本泰然的神情僵了下。
她是猜到男人的西装必然都是价格不菲的,但没想到有八百万这么多,而且对方真的想让她赔。
娱乐圈参加盛典红毯时也会向大牌借衣服,上百万的礼服她不是没穿过,但那是女人的礼服,而且是走红毯时穿的,她怎么知道这位爷平时穿的西装都需八百万。
本想着花个十几万换他的联系方式很值,现在联系方式没得到,摔一跤摔了八百万?
穆修泽低叹一声,“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你泼到的偏偏是老祁,他这人全身都是钱,又抠门,我倒是想替你说点好话,但他最是油盐不进。我虽然管着公司,但每个月的进账都是去老父亲的账户,我手里也没多少闲钱,还得存着做媳妇儿本呢。”
姜渠扯出一点笑来,“没事,本来就是我的失误,我自己承担。”
“嗯。”祁肆睨着她,淡声道:“清洗过酒渍衬衫还能穿的话,倒也用不了八百万这么多,后续我助理会跟你协商。”
“……好的。”
女人走后,景逢轻笑着问穆修泽,“你们公司这个艺人是看上祁肆了?”
人一走,穆修泽装出来的平易近人消失殆尽,“以前以为她知分寸懂进退,今晚算是重新认识了。”
严徐:“有肆爷在的地方女人们就不会安分,别说,看这些姑娘们趋之若鹜使劲心计还挺有意思,明明已经被人看透,却还在自以为天衣无缝,人人都想做祁太太。”
景逢突然想起来,“据说之前景华府有小女佣直接爬上了祁肆的床,严璟,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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