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做了长长的一个梦,只是这梦并不令人愉快,梦里,我感觉自己一直在下坠,而身下的万丈深渊,好像永远都到不了底,于是,在那无穷无尽的恐惧中,我清醒过来。,我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白色的纯净的世界当中,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还有我身上裹着的厚厚的石膏和纱布,我瞪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的目光往边上斜了斜,便看到了近在迟尺的我深爱的人的脸,那令我怦然心动的,百看不厌的脸。
头顶的灯提醒我,现在正处于晚上,也许是深夜了,斯雨一定是很累了,趴在我床前,竟然也睡得那么香,因为本身的气场的关系,她平日里总给人一种不可轻易接近的感觉,可是她沉睡的样子却纯真美好如婴儿,我痴痴的看着她,舍不得移开我的目光,浑然忘记了周身的痛。
也许情人间的心灵感应的确是存在的,斯雨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眸正对上我的,我这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有哭过的痕迹,努力的想冲她微笑,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很难看。
“你醒了?不要动,不要说话。”
她提前阻止了我的所有动作,我却仍然小声的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两句话来:“不要告诉我爸妈。。。我。。。我想你。”
她眼眶里迅速盈满泪水,然后温软细腻的手掌便轻轻的盖到我的嘴唇上,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子,她的眼神,她的泪水,她的表情。。。一切一切,全都写满了对我的爱意和心疼,我闭上眼睛,清楚的感觉到有眼泪从我的眼角溢出,然后被她温柔的拭去了。
受伤算什么?只要能看到她为我这样子,哪怕就算死了,那也是值得的。我内心混合着激烈的痛楚和喜悦,思绪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呼啸奔腾。
她轻柔婉转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你放心,我没告诉你爸妈。我也知道你和我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只管安心养伤。还有,花真真和姜权、孙莹等人都来看过你,闵棠也来了,所有的人都很担心你,你要好好休息,先别胡思乱想。”
我想我的肋骨肯定断了一两根,因为我每一下呼吸都能牵扯出胸口的剧痛,说话更是艰难,虽然这时候心里堆了千言万语,我也只得乖乖听她的,只以眼神告诉她,让她也放心。
她显然看懂了,俯身在我干燥的嘴唇上吻了一吻,轻声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坚持,我爱你。”
我看着她,嘴角微微牵动,四周静谧无声,我们四目相对,只觉得千般情意,万种柔情,都在彼此的眼神里,我想,这世界上任何一种灵丹妙药都不及我的斯雨此时的眼神吧。我真不想就此睡去,可终究是精神不济,不多一会儿,便带着满心的甜蜜和满身的痛楚再次沉睡。
再醒来时,我感觉脸上有种凉丝丝的感觉,眼大眼一看,斯雨不见了,床前坐着的是花猫,她正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的给我擦脸呢,见我醒来,她停下了动作,讥讽道:“哟,我们的孤胆英雄醒来了啊。”
我知她心里很担心我,但也恼火我有些事没告诉她,我刚想说话,嘴巴一动,便痛得脸上变了颜色,花猫焦急:“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安静点,你是不是想问你家乔斯雨哪去了,她出去有事去了,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到底还是花猫了解我,我听到斯雨的消息,便放下心,她问我:“要不要喝水?”
我眨了眨眼,她把一根吸管送进我嘴里,我只喝了一口,便紧紧皱起了眉头。花猫恨恨的道:“这次把大家吓得不轻,幸好没死,死了你爸妈不找我要人才怪。我暂且忍着,伺候你一阵,等你好了咱们再算总账。”
我对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腿骨折了一处,肋骨也断了两根,最初一阵子,总是痛得不行,还需要靠药物镇痛。我的手机也在那次事故中被摔坏,斯雨重新给我买了个,花猫则替我补好了卡。
所有人都在盼望我好起来,我自己对于那张病床,对于那些打不完的点滴也是腻味无比。因为受伤比较严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可斯雨并没有请特护什么的,而是跟花猫两人交替着亲自伺候我,有时候孙莹也过来替下手,别的都算了,尤其上厕所这点令我无比尴尬,相比之下她两倒是十分自然,我反抗也是无效,只有任人摆布的份儿,唯有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珍爱自己的身体,这辈子再也不要进医院了。好在我年轻,身体底子好,恢复得快,过了几周,已经能自由下床走动了
住院的时间恰好是暑假里,爸妈经常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我每回接电话都小心翼翼的,然后不停的撒谎,先说旅游去了,后面又说跟朋友合办了个假期补习班,想赚点外快,可是爸妈的语气,总是恨不得给钱给我,换我回去陪他们一阵子一样,弄得我心里无比愧疚。我越来越焦躁,总是请求要出院,斯雨这时总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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