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其实已经被监控,所以龙羽知道她跟谁打过电话。他也知道陈晓的想法,早在她中午吹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只不过想拖延时间而已,既然她这样做,那就索性把电话给她,也好让他听听,她怎么跟她那所谓的有钱的朋友说这件事情。可是她很沉默不是吗,只不过跟她一位要好的朋友打了一个平安电话而已。只是明知道陈晓这样做的原因,龙羽却并不在意,他说过了,追逐猎物的过程,是包括一些看似忍让的欲擒故纵。只是这个女人,该不会傻到真以为自己能离开这里吧,当然也不能完全不防,毕竟,他的房子,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隐秘防范措施。如果伤了她,这个游戏可就玩不下去了。
时间在慢慢流逝,从院子里回来后,龙羽只是送陈晓回房间,随便开了句玩笑说:“我先去工作,晚一些就过来了,这样你晚上就不会做恶梦了。”见陈晓脸色瞬间煞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开个玩笑呢,看把你吓的。”说完这些之后,这才走了出去。重重地喘口气,终于走了,如果他再不走,她就要窒息了,天知道,从下午开始,他就变了个人一样,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每一件都让她胆战心惊。无数次心跳加速,她都怀疑,如果再跟他这么玩个一两天,她非得心脏病不可。
人最恐惧的不是看的见的暴力,而是那种看不见的算计。想想看,你所说的每句话,所做的每件事,事先都有人推算出来,然后想好招等着你,这将是怎样的恐怖。对龙羽,陈晓生出这样的感觉,他既没打我,更没骂我,相反对我有礼相待。可是从下午开始,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好像都在暗示我,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想耍什么花样,都是徒劳无功。很恐怖,很无力,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无力之后是心慌,突然对晚上是不是逃离这里,再也没有任何信心了。难道说,她真的要妥协认命吗?不,这不是陈晓的风格,不管龙羽说过什么,或者他只是想吓吓我而已,机会只有一次,明天下午一到,她就真的只能认命了。
躺在床上,陈晓努力想睡一会,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既然睡不着,干脆为晚上的出行做些准备工作吧。小心地猫在窗口,看着下面院子里巡逻的保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这样的工作很闷,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陈晓却非常的冷静,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她开始反抗了,就从她继兄陈辰开始,冷静地布置好一切,冷静地等着陈辰走过,冷静地拦在他面前挑衅他,然后冷静地出手了。
巡逻的保镖每二个小时换一次,中间十分钟的换班期相对来说,防守比较薄弱,这十分钟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白天在院子里,她早就把一切看个清楚,院子很大,路也很多,但从屋子侧门旁边直走,不用很远,便能看到高高的围墙,围墙很高,但也没有高到不可攀爬的地步。只要出了这门,她就一定有办法离开这座城市。陈晓在心里计算着,她没有发现,院子里的很多树上,都装有针孔的摄像头,几乎没有任何死角,只要从院子路过,哪怕是一只苍蝇,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围墙上装有电网,是那种非常隐蔽的,这一切,陈晓都不知情,她只凭着自己的冲动,便打算从这里逃出去。
深夜二点半,是人最为疲倦的时候,这个时候,人会不知不觉放松警惕。这个时候,是出门的最佳时机了。陈晓一直在等,终于看到手机上时间显示为二点一刻,时间差不多了。除了手机,必要的证件,陈晓几乎什么都没拿。轻手轻脚出了门。室外是长长的走廊,大灯都关了,只剩下一两盏昏黄的灯以供照明。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佣人,保镖们,都住在旁边的二栋小楼里,大房子只住着龙羽和余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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