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现代之残缺不全的记忆（下）

    “不是，有些事情让我感到非常的疑惑。你刚才在游乐场从蹦极的跳台上跳下去的时候，那个跳下去的人，我似乎看到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我怎么感觉，我是从悬崖上掉下去的，而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发生了什么车祸。我记得我跳下去的时候，身上也绑着绳子。所以，我刚才问我妈妈，我以前有没有玩过蹦极啊！”上官婉儿脑袋里残留的那些记忆的碎片，顿时让她凌乱了。她不知道，到底哪些记忆才是她最真实的。

    “馨语，我和伯母亲眼看见你发生车祸的。你从十字路口跑出来，当时迎面向你开来一辆大货车，在一阵大货车急速刹车声中，我亲眼看见你倒在了血泊之中！”听到上官婉儿对自己发生事故的事情有所怀疑，欧阳馨兮当面向她回忆起那次发生的事情。当然，她把事情的前因给省略了。这个，应该是她以及欧阳馨语的爸爸妈妈都不愿提及的暗伤吧。

    “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中会出现悬崖呢？”听馨兮这么一说，上官婉儿的心中顿时有一股很大的疑团。既然，她是发生了车祸才导致失去记忆的。那么，为什么在她残缺不全的记忆碎片中，会出现悬崖这样的东西。难道，是错觉吗？

    “对了，馨语，我刚才在蹦极的跳台上听到你叫‘小翠’，小翠是谁啊？是你同学吗？现代怎么还有这么土气的名字，好像古代的丫环的名字一样！”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欧阳馨兮不解地向上官婉儿问道。

    “嗯，我有这样叫吗？馨兮，我不记得了！”上官婉儿听欧阳馨兮这么问她，她努力想了想，可还是想不起来。她懊恼地向欧阳馨兮回答着说道。

    “馨语，我记得你上女子中学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一个奇怪的梦，也是跟悬崖有关。你的梦里面，也有提到一个女人，一个在你梦里哭得很凄惨的女人。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吗？”对于上官婉儿的回答，欧阳馨兮感到非常失望。她仍然不死心地向她提起很久以前的关于欧阳馨语跟她说过的一个梦境，不知道这件事跟她这次脑袋里出现过的悬崖有什么关联？

    “我曾经梦到过悬崖？我的梦里还出现过一个哭得很凄惨的女人？我有做过这样的梦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这次，上官婉儿想都没想就非常干脆地回答了欧阳馨兮，并且向她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人家明明就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嘛，欧阳馨兮，你搞错对象了啦！

    “当时，你正面临着大学入学升学考试，学习压力很大。你跟我说，这个梦曾经连续三次重复出现过在你的梦里。你说，还有一首什么歌来着？当时我就说，可能是你是看多了电影才会做这样的梦的！”欧阳馨兮回忆着当时欧阳馨语跟她讲这个梦境的场景，然后重新复述一遍给上官婉儿听。

    “那后来呢？后来，我有没有再梦到过那些？”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完后，上官婉儿禁不住好奇地向欧阳馨兮问道。

    “后来，后来你就考上国立台湾师范大学了。后来，再也没有听你说起过这件事情了啊！今天，我特意向你提起这件事，我的意思是说，你今天在游乐场跳台上脑袋里出现的场景，是不是跟你的以前做过的梦境有关？才会让你产生错觉，让你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发生过车祸，而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欧阳馨兮突然向上官婉儿提起欧阳馨语曾经跟她说过的奇怪的梦境，她希望能帮上官婉儿解开她的记忆中出现自己是从悬崖上坠下来的错觉。

    “嗯，我觉得有可能！因为那些记忆，都是一些很小、很小的碎片，我努力地想将那些碎片拼接起来。可是，我越努力，头就越痛得厉害。我只要放弃去想它，头就马上不痛了！可能真的像爸爸说的，我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暂时不能过度用脑吧！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记忆中的碎片拼齐！”原来，馨兮是在帮着她解开迷惑。差一点，上官婉儿又被馨兮说的奇怪的梦境给绕进去了。她现在不能想太多，想多了头就会痛得厉害。所以，干脆就不去想了吧！

    “馨儿，医生说我们可以走了！你可以下床了，把鞋子穿好，我们走吧！”冷秋芬突然走进急诊室的病房，冲着坐在病床上的上官婉儿说道。

    “嗯，爸爸呢？爸爸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呢？”听到冷秋芬说她可以离开医院了，上官婉儿立刻掀开身上的被子，一边下床穿着自己的鞋子，一边向冷秋芬问道。

    “你爸爸去帮你拿药，顺便到停车场去取车，他让我过来接你，这样我们可以节省时间啊！馨兮，走吧！我们一起回家了！”冷秋芬站在病房的门口等着，并且开口向上官婉儿解释道。看到上官婉儿穿好了鞋子，冷秋芬向站在病床旁边的馨兮说道。

    “妈妈，我的病很严重吗？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啊？”听说欧阳谨去帮她拿药去了，在急诊室外面的走廊上，上官婉儿心情忐忑不安的向冷秋芬问道。

    “医生说你不要过度用脑，要多加休息，把身体养好。恢复记忆的事，不要着急，慢慢来！”听到上官婉儿向她问起自己的病情，冷秋芬将医生刚才跟他们夫妇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给了上官婉儿听。

    “那医生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吃完他这次开的药，就能完全好了呢？”现在上官婉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医生的身上了，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她向冷秋芬问道。

    “这句话医生倒是没有说过，应该差不多了吧！”面对上官婉儿的疑问，冷秋芬也不能百分之百地向她保证，她如实地回答上官婉儿的话道。

    听了冷秋芬这翻话，上官婉儿没有吱声。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难道，真的像医生说的那么简单，是因为她的头部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才那么难以拼凑成一整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