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又给别人养孩子了。”老五不满的嘟囔。
莫问不知老五所指为何,疑惑转头。
“你辛辛苦苦的把尺木送给了南海,无非是想让晋国人过上好日子,这下可好,人家就算得了好,受了益,也会觉着都是那些道士作这个什么大醮的功劳,沒人知道是你干的。”老五越发愤愤不平,“真正出力的沒人领情念好,装模作样的倒抢了头功。”
“帮助他人不是为了得到他人的感谢,而是为了获得自己内心的平和,若是存了让他人念好记恩之心,就不要去帮助他人,世人忘恩负义者占了多数,知恩图报者少之又少……”
老五见莫问又要长篇大论,急忙手指皇城方向岔开了话題,“老爷,我咋感觉那地方那么别扭呢?”
“有妖气。”莫问说道,被五色绸布遮起的晋国皇城之中隐约有妖气传出,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晋国的国师是妖物变化,但此时感觉到的妖气却很是驳杂,似乎并不是一只妖物所发。
“老爷,要不咱去城里瞧瞧?”老五好奇之心又起。
“不去。”莫问转身回屋。
老五此时伤势已经稳定,行动自如却不能飞翔,闷在山中大感无趣,他并不是修行中人,心性漂浮难以安定,百无聊赖之下度日如年。
次日清晨,老五再度撺掇莫问前往建康,“老爷,咱还是去城里看看吧,顺便买点东西吃。”
莫问闻言沉默不语,他先前之所以不愿去建康是因为夜逍遥在那里,他若是贸然前往,有争功嫌疑。但细想下來刻意避嫌也有造作之嫌,还不如大方前往,见见之前的故人。
打定主意,莫问冲老五点了点头。老五跑回房中背了包袱,跟随莫问前往建康。
“赵氏一家安顿妥当沒有?”莫问行走之时冲老五问道。
“都安顿好了。”老五抓着一串红酸浆果吃的满嘴通红。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沒有再说话,片刻过后二人自山中小径走上了城北大路,在距离建康北门十里时,莫问停了下來,皱眉看着东北方向的一处山峰。
“老爷,那庙里有妖怪?”老五欢喜的问道。
莫问摇了摇头。
“那你在看啥?”老五追问。
莫问闻言仍未作答,收回视线转身向南走去,他先前所看的是天宁庵,也就是他当年和张洞之降服蜈蚣精的地方,那里困着数百宫女,在此之前他就有心搭救那些处境悲惨的宫女,可惜一直沒有机会。细想下來此事已经过去了六七年,他几乎都将此事给淡忘了。
二人行的急,不到中午时分就进了建康,由于城中聚集了大量的道人在举行罗天大醮,故此莫问道装进城沒有任何人在意他。
“老爷,现在去哪儿?”进得城中,老五询问去处。
“寻张洞之去。”莫问说道,随着距离的缩短,他越來越清楚的感觉到皇城弥漫着妖气,此番到來当帮助夜逍遥将那混乱朝堂的妖物除去,一來可以帮到夜逍遥,二來也可以以此向皇家提出要求,释放天宁庵的大量宫女后妃。
建康城在此之前沒有遭受战火,城中还保持着原貌,只是粮米绸缎的价格贵了很多,这是沿海的产粮区域连年受灾造成的。
二人先前曾经在建康居住过,熟悉这里的道路,临近正午,二人來到了张洞之的府邸,张洞之这些年得到了升迁,府邸也进行了扩建,不过门丁还是原來的。
“快让你家老爷出來,我家老爷看他來啦。”老五跑上前去冲门丁说道。
大家大户的门丁,道观寺院的知客,酒肆茶楼的跑堂,这类工作都是由记性好,心思活的人担任的,那中年门丁还记得莫问,急忙跑了出來冲莫问行礼,“原來是真人來了,我家老爷一直惦记您哪,快请进,快请进。”
“张将军呢?”莫问点头回礼,出言笑问。
“回真人问,我家老爷在皇宫外巡守,不在府里,我这就叫人喊他去。”门丁说完,冲院内一个下人打了招呼,后者急忙放下手中活计出门东去。
门丁引着二人进了正厅,随即下去准备茶水,片刻过后有人端了茶水來送,莫问见状急忙起身道谢,來人并不是婢女,而是张洞之的正房方氏,正房亲自端茶是待客的最高礼数。
莫问与方氏是旧识,当年是他假扮张洞之的书童帮助张洞之娶得方氏的,二人落座说话,莞尔当年趣顽,感叹岁月飞逝。
方氏毕竟是妇人,遵循礼数,与二人闲聊片刻就告退去了后堂,留下二人在前厅等待。
自午时一直等到未时,张洞之并沒有回來,莫问隐约感觉事情有异,张洞之是大将,是可以在城中骑马的,自张府到皇宫用跑不过小半个时辰,若是骑马连一刻钟都用不上,怎么这么久张洞之还沒回來。
就在莫问疑惑之际,那个跑去通知张洞之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与那门丁急切说话。
莫问耳尖,听得真切,“张忠,老爷呢?”
“三哥,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老爷被国师府的人给打死了……”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