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打算让出道路。
“岂有此理!”,见此情景,拉瓦特也懒得下车了,面色一沉:“立刻叫你们长官来见我!”
他隐隐猜到了,对方应该是天刃指挥部下辖的黑甲联队,毕竟这种制式外骨骼装甲只满配给了唯一一支队伍。
听说黑甲联队属于新制式军种,队内没有常规枪械,从轻兵器到重武器为清一色的能量装备,由使用者的信念力量供能。
这种说法实在太过玄乎,拉瓦特宁愿相信联邦掌握了某种更先进的能源利用方法,只是未量化推广。
但无论如何,黑甲联队确实享受着人员、装备、后勤等全方位优待,百人出头的规模,指挥官却高配少/中校军衔,受天刃指挥部怜风将军直接管辖。
这支队伍的所有成员都是万一挑一,保证军事素养同时,更看重个人信念,其中对联邦的荣耀感和对战斗的精神意志,考核挑选更是苛刻无比。
黑甲联队成员,脑子里只有联邦荣誉和军令如山,怕是不会给自己多少面子。
不到半分钟,一位内着校官军装、外配黑色战甲的军官走了过来。
这样的搭配与其他黑甲队员战斗服+外装甲相比极为怪异,但眼睛毒辣的拉瓦特一眼看出这位军官的外骨骼装甲覆盖面更广,厚度却更薄,关节连接处用材更圆润,色泽也更具金属感,或许已经解决了军常服的动作局限性。
见所有的黑甲战士都立正敬礼,上尉也退后几步,拉瓦特委员想了想,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黑甲联队的指挥官算是军方新星人物,值得笼络。
见到拉瓦特下车,军官敬了个标准军礼:“拉瓦特委员,您好!我是黑甲联队指挥官杜海!”
看着对方领章上的两杠一星,军旅出身的拉瓦特回了一礼:“杜少校,你们辛苦了。联邦危难之际,你们这些战斗英雄流血牺牲,居功至伟!”
“拉瓦特委员言重了,一切为了联邦”,杜海少校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流露。
见这位少校很有些保持距离的公事公办,拉瓦特没有着急:“联邦不会辜负将士们流的每一滴鲜血,杜少校,黑甲联队指挥官及副官拟提上校、中校军衔,此次会后应该就能颁布了。”
拉瓦特透露这个信息,自然是为了拉拢杜海,另外顺便展示联邦委员的位高权重。
然而,杜海对于拉瓦特的示好毫无反应,反而重复了之前部下的说辞:“拉瓦特委员阁下,根据联邦最高委员会直接命令,会议闭场之后,任何人员不得出入神州基地。稍后我将会追究基地外围相关岗哨人员对您车辆放行的责任,但是现在很遗憾,您必须在此等候。”
“什么?”,拉瓦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海一脸严肃,再次将最高委员会命令宣读了一遍。
拉瓦特差点气炸了,他抛的橄榄枝被对方无视,甚至还狠狠踩上几脚后给踢了回来,这让他情绪差点失控:“杜海少校,黑甲联队有权利阻拦一位联邦委员会成员吗?”
“没有”,杜海少校义正严辞道:“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部仅接受最高委员会委员长及常任委员命令!此时的神州基地关乎联邦所有委员们的安危,我必须慎重以待!”
拉瓦特深吸口气,压制住烦闷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放缓:“这我知道,我也是与会委员!”
虽未能入常,但拉瓦特阁下席位可不低,在联邦委员会中排第四,仅次于法、德、日三方。
“但是很抱歉,拉瓦特委员,您迟到了”,杜海少校仍然是油盐不进:“会议从08:20闭场,您赶到的时候已经是08:30!本次联席会议安保细节由联邦政务办公厅主任凌春将军亲自签准,即使凌将军自己,也被困在潇湘阁内无法出入!”
“杜海少校,你是军人,应该清楚目前亚洲的局势有多严峻,我从印国本土赶回北之星参加会议,联邦是投入了巨大资源的!你想因为门岗严查而耽误的10分钟而让一位前席委员无法参会吗?”
“对不起,拉瓦特委员,一旦会议开始,只要场门关闭,哪怕只慢了1秒钟,我也没有办法。”
面对这位铁面无私的军官,拉瓦特无法,只得道:“给我接通会场,我会亲自向最高委员会申请通行指令。”
“不行”,杜海摇头道:“本次会议要求隔除一切微波/无线电/红紫外线,封禁所有进出通道,杜绝任何活体影响,因此会场内只能由内部打开,没有内外通风口,没有一件仪器,整个会场不允许任何导电物质存在,所有与会人员的金属制品包括通讯器都被留在了外面。”
“那现在怎么办?”,拉瓦特耐心快要消耗完了,表情极为难看:“你们这是非要让我错过本次会议?”
“我无能为力,请您谅解!”,杜海摊开双手,示意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愤然转身坐回车里,猛的摔上车门,拉瓦特脸色铁青,心中怒火如滔天巨焰,焚天灭地。
后排的汽车座椅仿佛有着根根银针倒立,刺得这位联邦委员屁股隐隐生疼,内心烟熏火燎。
奉谁的命令?
最高委员会。
就连一个小小的少校,一个毛都不算的上尉,都敢对自己横眉冷眼,软硬不吃。
而这一切,都因为自己不是最高委员会成员!
华夏老人那么睿智,为何却要走出这种昏棋?就那非洲的埃塞,亚非的沙特,甚至南美的巴西,如果不是巴上了华夏的大腿,又有什么资格提名入常,走到自己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