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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漠,更加不近人情了。
这几日堆积的公务太多了,连老魔君都出动,冥希辰只能规规矩矩坐在书房里先把这些麻烦的事情处理了。他提着笔,在书简上勾勾画画,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蹙起眉,往那窗外瞥了一眼,今日魔宫里似乎格外不平静,大老远的都能听见喧闹的声音。这魔宫里的人都惧于魔君的冷酷无情,连走路都战战兢兢,哪里有过这样的喧哗。
“离渊,去看看怎么回事。”
沉着嗓音,吩咐了一声。他放下手里的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凝视着窗边的一抹碧色,思绪已经不知飘向了何处。
很快,离渊回来了。
“主子,凤凰木开花了。”
冥希辰挑眉,很显然有些吃惊。魔宫里的凤凰木只有一株,那便是当年魔祖为了夫人亲手所种下的,后来又有了夫妻二人的血脉浇灌,早就不是凡物。而那凤凰木早在魔祖离世之后就再也不曾开过花,如一尊枯木,怎么说开花就开花了呢?
“主子,那凤凰木上还结了一枚奇特的果子。”
离渊的神色有些奇怪,跟着主子见过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却从未见过如凤凰木上那般奇异的果子。
冥希辰听罢,却深深蹙起了眉。眼中的疑惑很显然是不信的。
凤凰木开花已是一件奇事,又何况是长出果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凤凰木可以开花,却从不结果,他比谁都清楚。
可离渊的话他又不得不信,离渊这个冷脸,不会说谎。能够让他脸上破冰,可见是发生了多么震惊的事情。
不经意间瞟到自己腰间,那正散发着莹莹光泽的铃铛。冥希辰猛然僵住,脸上的表情定格,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那串铃。
多久了,他带着这串铃儿多久了。曾以为这东西能给他一些线索,能告诉他她在哪里。可他走遍了许多地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太久了,太久了,久到连他都要相信她不会再回来了的时候,它终于有了反应。
如何能不激动,激动地早已忘了该做什么反应,只是呆愣愣地站着,望着,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见他久不做回应,离渊不由得再度开口。
“主子,那凤凰木......”
不待他说完,陡然一阵风过,惊得他目瞪口呆。刚刚那,是主子?
这三年,主子沉静的不像话,何时见到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就算是泰山压顶,都不见有一分动容。只是一个凤凰木而已,就算再怎么惊奇,也不至于让主子表现出这样异于平常的样子。
主子,这是怎么了。
“冰块儿,发生了什么?主子为何慌慌张张的?”
不仅离渊疑惑,冥绝也很不解。他有事要禀报,却只看到一个慌张的影子一闪而过。这,太不一般了。
离渊沉了眼,在别人面前,是绝对不会有半点表情的。
“大概,有什么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