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大厅外的柳氏,此刻也藏不下去了,整个人是连滚带爬进来的。
估计是一时太着急,路过门坎的时候,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头上的朱钗松松垮垮插在头发上,裙衫半解,胸口处大片风光外泄。
那模样,让大厅里的人忍不住偷笑。
然而柳氏才顾不得这么多,她一心都记挂于她的宝贝闺女,她若有个好歹,她这个做娘的,哪里还能在这北堂府里耀武扬威下去。
别说是赶出北堂府,怕是性命也难保了。
“老爷,老爷,您可千万别信那小贱/人的话。她突然回来,模子变了不说。哪里何泠儿有丝毫相似之处。老爷,您可得看仔细了,切莫让外人骗了去。这挑拨咱柔儿的名誉是假,谋夺北堂家产是真啊!”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脸上的污垢,让她形同乞丐。
如此形象,让北堂元勋看都不想看一眼,“在这,哪里还论得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参合!赶紧滚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柳氏一听,傻眼了。
老爷偶尔骂她两句也就算了,今个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骂,无疑是不相信北堂柔,也不打算再听信她的话。
“老爷,妾身都是为了咱们柔儿!咱们柔儿这么乖巧,怎么可能是那心狠手辣之人。您可不能听信一句谗言,误会柔儿。”柳氏此刻也豁出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朝北堂柔使眼色。
得到讯息的北堂柔,心领神会眨了眨眼,掏出手绢,一边哭,一边道,“爹爹。柔儿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是不知道。就算以前女儿做过错事,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女儿再怎么胆大,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
母女二人唱起双簧,听得北堂元勋阴沉着脸,不言不语。
北堂泠慢条斯理地伸了一个懒腰,唇角露出一抹懒懒的笑,咋舌看向夏莫阳,道,“你说,这世界上怎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小泠子,你还别说,本少爷还是第一次见有这么恶心的人!”夏莫阳撇嘴,眼眸中尽是鄙视。
北堂柔这会本就心里不痛快,此事要是换做以前,父亲肯定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可今天,居然如此犹豫不决,这完全是因为看在今时今日的北堂泠,以不是在以往的那个废物。
哼!都是她!
这个男人又是谁,居然敢说她。
“这里是北堂府,你又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北堂柔咬牙道,额头积满冷汗,疼的她面色狰狞。
她不停得慢慢调整气息,希望能够减轻痛苦,阴冷的目光落在北堂泠的身上,又在夏莫阳的身上扫了下,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她入幕之宾,怪不得帮这野丫头说话!”
“丑八怪,你说什么呢!你以为每一个都是你这么不要脸,还没成亲,便和男人厮混!我呸!贱妇!”夏莫阳平时里因为老爷子的原因,从来不敢讲脏话。
若不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气到,而且她还是残害小泠子的凶手,他怎么可能还会跟这种人讲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