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事早已成为过去,而今突然重温旧梦,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诸君情绪复杂都不敢接话,倒是沧海拍拍乘黄,满脸豁达。
“啥神色?两千多年的旧事了,我可一点都不在意,嗬嗬嗬,现下不是挺好?”
说罢,他没心没肺露出一个郎艳独绝的贱笑。
烛曌虽不露情绪,却也陪不出笑颜。
“怪不得尊主抢我时气场万丈,一个星盘咒印就撂倒了一片,我还以为神尊为我慕名而来……谁承想,到了明空山直接将我丢进了镇妖塔。”
此言一出,气氛果真缓和不少,乘黄见有奇效,就越说越夸张。
“我想完了完了,这神尊心肠颇狠,费劲巴拉把我抢来就是喂塔妖?谁知他还不如塔妖干脆,将我折磨了近千年!”
妘泥觉得话已至此,也是时候解开误会了。
“你错怪他了,他一直拜托我炼制续脉金丹,每每深夜偷放在你床前,千叮万嘱不许我告诉你,怕你以为他下毒害你。算算这些年你吃了多少,可把三哥羡慕坏了,本药师也白白领了你千年恩谢。”
乘黄将眼睁得溜圆,依旧不可置信。
妘泥又道:“偷赠金丹,那是私助妖兽化神的重罪,倘若不是尊主首肯,又特意知会了戒律堂,本药师可真没那胆子逆天。”
自从封神过后,天界元勋便觉妖族持先天优势,飞仙升神的数量着实太多。
为了持衡三界气运,颁发天谕,不许妖兽私自进化。
八百年的“桎梏之劫”死一批,一千八百年的“度厄之劫”再殇一批。
能活下来的凡籍妖兽寥寥无几。
好不容易渡了劫数,还要拥有正统族系的推荐,经过层层淘杀,方算归入正途。
许多妖兽潜心修炼数万年,即便一心向善从无弑杀,只因生而为妖,就被注定了归途,一个个愤然终古。
自古以来,已有九成物种灭绝,而妖兽独占五成。
乘黄是一只异化白狐,属于巫灵奇兽,虽比妖兽凶兽略显贵重,却也不怎么受天界待见。
倘若没有星盘捶炼与金丹助力,只怕现在都无法进化为人形,抑或同伯奇一样,半妖之身窜来跳去。
他看看尊主和大姐,对方对他会意点头,回望主人吊儿郎当没个正型,此刻叉腰而立,重心移来换去,尽显着不耐烦,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你……”
“哎,大可不必做牛做马报答我,算咱哥俩扯平了。”
沧海自说自话,不忘嘴上再占些便宜,而后对狗子甜甜一笑,只当前尘浮云随风而逝,可乘黄的内心却无地自容。
烛曌见乘黄依旧无法释然,怕是要自责百来年的模样,于是“慈悲”提议权当解了围。
“先前子燕去忘川接桂竹的魂魄,无意间获悉伴生润玉的下落,正不知要遣谁走这一趟。本尊现下观你神色,似乎格外需要立功表现,此事若能办成,金丹之事便一笔勾销,不再提及,何如?”
小城隍感激涕零,知道尊主给自个找阶梯,开心得鼻涕泡泡差点喷出来。
“小兽定不负尊上嘱托,尽心完成此番任务。”
沧海听说要去找伴生润玉,满脸诧异,不是变河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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