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辈子都会孝敬林知南。
大婚当天,她早早就被叫起来,走各种出嫁礼节。
她没有在画丑丑的疤,心想要毕竟第一次当新娘,总要给自己最好的。
女子出嫁前都由女性长辈实行绞面的习俗,林知南父母早年得病身亡,妻子也早早去了,没有纳妾,新纳的姨娘给了些银子,也被遣散了。
只好由林舒远嫁给淮北商贾的姑姑,赶来给她绞面,按理来说外婆还活着,可以给她绞面,但边塞战事混乱,他们上了年纪也不方便走这么远的脚程。
寄了封信说她舅舅和表哥会在婚礼时赶来。
林舒也是第一次见她姑姑,别说她姑姑还跟她长得有六分相似,都说侄女像姑姑,外甥像舅舅,这么一瞧确实不假。
她姑姑也是名门闺秀出生,一言一行都袒露着温婉的气质,她说起话来也细声细气的,跟她说话,林舒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线。
林知语拿出一盒研磨好的细粉,在林舒的脸上铺粉,动作轻柔问道:“小舒闭上眼睛,小心弄到眼睛里。”
林舒没有弄坑坑洼洼的疤,面瘦肌黄的脸最近也被她养的白净圆润了许多,皮肤如拨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让林知语发自内心的羡慕。
“姑母,你说为什么女子都要嫁人。”
“是宿命,亦或为了一颗真心。”
林舒也听了不少关于这位姑母的传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她嫁给门当户对的高官,她爱上了一个淮北商贩,她鼓起勇气跟林家断绝关系,跟着那人跑了。
多年后听闻父母死了才回来披麻戴孝。
她本以为自己的姑母是极为火辣刚烈的大女人,谁曾想,竟然是一位浑身都散发着温柔的江南女子。
原来这就叫温柔到骨子里的刚烈,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姑母口中的一颗真心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拥有。
“绞面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疼了就咬住帕子。”
林知语看着双眸紧闭的林舒,眼底划过一丝羡慕,当初她嫁给先生的时候,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更别提有人给她绞面了。
“没事儿,姑母你尽管来。”
林知语手拿一根新棉线,双手绷着棉线,让两根线绞着林舒脸上的汗毛,轻轻的扯起来。
棉线在林舒的脸上来回的扯,反复多次,汗毛扯尽后,林知语拿起早已备好的熟鸡蛋,在扯过汗毛的脸上滚动按摩,让林舒的皮肤更为滋润,也防止感染。
林知语又为林舒盘发髻,林舒在镜子中看姑母为她梳妆,极为赏心悦目,她好像在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一般。
盘好发髻,带好凤冠,只见林知语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林舒说:“小舒,姑母将你祖母当初给我的一对镯子送给你。”
她取出镯子,拉起林舒纤细的手,就打算给她带上。
“万万不可姑母,那可是祖母留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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