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人应答。
她还以为要在门外等上许久,不料宋如风直接推门而入,走了两步,发现她没有跟上,便低声解释道:“可以进来的,你可是觉得不妥?放心,司簿他不会在意这种小细节的。”
听闻必要她就放心了,进门时不经然瞥见门侧挂着的木牌,上面却空无一字。
一缕疑惑浮现心头,很快又消失了。
进入此房,只见十余张书案呈对称状摆开,案上积满书籍,地上也散落有,中间的过道却是干净,尽头是一面墙,上面绘着一副地图。
站在墙前的紫袍人头也不回,声音清冷:“何事?”
宋如风唤了一声司簿,然后把先前所发生之事悉数告知,最后询问道:“还请司簿定夺。”
“我知道了,一桩小事而已,你们现在去烟海楼四楼,替我把道衍时期的地图全部拿来。”紫袍人侧身,目光看向宋矜歌时,短暂地停顿了一息,“你过来。”
“我等明白,向司簿告退。”
宋如风走前看了宋矜歌一眼,眸色晦暗难辨,待他们离开后,房中只剩她和紫袍人。
宋儒戍,汗青阁司簿。
“夫子。”宋矜歌如以往那般称呼宋儒戍,走到他身旁半尺处立住,“这是北境地图。”
“可看出了什么?”宋儒戍睨了一眼自己曾经看重的学子,面上带着期待。
宋矜歌的视线落在贺洛山三个字上,心中感叹此地图之精细,各种山川河流的走势绘得一目了然,根本不是烟海楼的那张北境地图可以相比。
烟海楼中的书籍是由虏弈院整理编撰成册,可以说旁人看到的内容,都是虏弈院所允许的,而那些不被允许看到的内容,则无一例外收录在芸台。
这事在宋家,广而告之。
她当初生有进入虏弈院的念头,很大原因是想知道那些内容。
“贺洛山。”宋矜歌回答,并观察着宋儒戍的神色,不见半分波澜。
“继续,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宋矜歌闻言心头一震,明悟几分,便把自己查找的线索倾吐干净,除了叶川之事。
宋儒戍点头,伸手指着贺洛山,夸赞道:“你很聪明,能凭烟海楼里的信息得知大阵中藏着一座山门,虏弈院的人询问了贺洛山一行所有人才确定太白门这一线索。”
“夫子谬赞。”宋矜歌面上不动声色,若非宋知沐告诉她太白门这三个字,恐怕她也不会去烟海楼。且照宋儒戍所言,他不仅知道她去了烟海楼,还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不,一直以来我都特别看好你,适合我们虏弈院,尤其是汗青阁。”宋儒戍疏朗一笑,毫不犹豫地夸赞。
宋矜歌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她垂下眼帘,努力使脸上的笑容自然一些,好奇地问道:“夫子,那你又看出了什么?”
“这是想要套我的话?”宋儒戍走到最近的书案旁边,拿起一张纸,“你且过来瞧瞧。”
宋矜歌依言,接过纸来看,上面只简单写明了两件事。
一是太上紫极宫的人根据先辈留下的记载,亦知道了太白门的事,但是自最后太白门一任门主坐化后,天道曾降天谴将其山门劈成一片焦土,暗指上古大阵里面没有灵石丹药,功法传承这类宝贝。
看到这里,宋矜歌不禁心生疑惑,她先前在烟海楼看的太白门传记,只说了一句‘莫名衰落’,并没有提及天谴之事。
太上紫极宫既然敢如此写,说明此事为真,又间接引出了两种可能性,要么是虏弈院的人故意将此事抹掉,要么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宋矜歌更加倾向于后者,毕竟,一个十几万年前的门派遭到天谴,并无可避讳之处。况且此事若众人皆知,信上也不必特地说明。太上紫极宫作为风爻域中延存最为长久的门派,底蕴果然深厚,一出手便是上古密辛。
她感慨一番,继续往下看。
信中所述的第二件事,是太上紫极宫愿意与宋家分享有关于太白门的记事。不过,正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所舍弃就必有所图谋,其要求两家联手击退旁人,共同进入上古大阵。
一山不容二虎,门派臂首同世家之首的暗中较劲不曾有过一刻的放松。
上古大阵中究竟有何宝物,能让太上紫极宫宁愿与宋家五五分成,或者说,需要举两家之力才能进入其中探宝。
落款,归星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