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家父该担心了。”
连澈笑着赞同“那便一道走吧。”
沈清直觉不妥,但见男子眸色坦荡,自己推辞反而矫情。两人并肩而行,沈清突然想起昨日沈拓之事,她迟疑着开口:“殿下,请恕我冒昧,关于幼弟的一事...”
“沈小姐不必担心。”
“不,我是想请殿下从重处罚,不用顾及父亲的颜面。”
连澈不解的挑眉,等着她开口解释。
“幼弟虽是庶出,但父亲对他寄予厚望,我不求他飞黄腾达,只求他日是一位有责任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次让他吃些亏总比将来吃亏的好,所以还请殿下重罚于他,只要不将他打残了便可。”
连澈恍然:“沈小姐有如此远见澈心中佩服,但是小姐恐怕还不知今晨之事。”
沈清停下脚步看他:“哦,何事?”
“今晨令弟先是亲自登门向袁家道歉,而后去了廷尉衙门自领了五十大板,如今应该是送回贵府了。”
沈清心下一惊,:“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小姐回府便知。”看来昨日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不少,不得不说,他这一举动,虽遭受了皮肉之苦,可一来表达了他的知错能改,二来也算为父亲挽回了名声。
沈清回到殿中,连陌并没有回来,这样也好,省的怪怪的,她实在觉得无趣,环顾四下,都是热情高涨的贵族们,她凑近沈御史悄声道:“父亲,这宴会什么时候才散啊?”
沈御史促狭地盯着她:“怎么?想走了?”
见她点头:“那就走呗,不用等我,我还有几个朋友要应酬一下。”沈清奇道:“可以吗?”
沈御史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解释:“看见殿门口旁边那个桌子了没?”
沈清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桌上放着一盏宫灯,比较其他宫灯更亮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疑惑的看着沈御史,神色懵懂,沈御史好笑地敲了下她的额角“那是碧瑶灯,凡宫中宴会,点燃碧瑶灯就是可自行离席的意思。”
沈清张大了嘴,:“可是我看没有人走啊。”
沈御史看着她罕见的娇憨模样父爱泛滥,心软成一片一片的,“清儿你这脑袋怎么出去一趟变这么笨了呢?能参加宫宴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朝中权贵,有这样的机会大家当然都要多结识些人脉啊。”
沈清瞬间恍然,她佯瞪了眼沈御史:“那您就这结识吧,女儿先行告退了。”
沈御史呵呵的看着沈清,这个女儿自小就精明的紧,要看她犯傻的样子可不容易。
沈清独自出了宴会,宫门口一辆红木紫紗金顶的马车停在她面前。紫色的帘子被掀开一角,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上来,我送你。”
沈清愣了一下婉言拒绝:“多谢世子,你我身份多有不便,就不劳烦世子了。”
说完她朝着御史府的马车走去,她本不打算在皇城多呆,更加不愿惹出什么不必要的流言和麻烦,这些众星捧月的人还是离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