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与绝情对视一眼,据他们所知,但凡他看上的女人绝对活不过一年,眼下也只有几个姿色平庸的女子侍奉左右,个个胆小怕事,性命岌岌可危,故而诧异的问:“敢问少主,她是何人?”
司夜转身飞向了玉寒石,“传我的命令,以后月儿可以随意出入魔殿,无需阻拦。”
“属下明白。”
见梦魔与绝情受伤如此之重,他不禁敛眉,“哦,对了,胧月有无受伤。”
绝情捂着伤口,想起胧月将他打成重伤,颇有怨言,“胧月有魔尊的法力,又有玄微保护,她不伤我们已经实属万幸,我们又岂能动的了她。”
司夜闭目道:“好了,你们先退下吧,我也是时候该会一会这个老朋友了。”
突然绝情抬头问:“少主是想亲自出面?”
司夜面无表情的坐在玉寒石上,那墨色的眸光一扫,硬生生被那阴霾之色吓得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许久才开口道:“论谋略,梦魔的幻境不是玄微对手,论修为,你们亦不是玄微对手,倘若本少主不亲自出马,坐在这里等死吗?”
“少主息怒。”
司夜慵懒的别过头,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说来说去也就这么两句,你们说的不厌其烦,我听得都烦了,下去吧。”
“遵命。”
入夜,一轮明亮的大银盘挂在清澈如洗的夜空,给江水洒下了一片碎银,胧月见天色已晚,刚转身回到船舱里,却见玄微吐了口仙血,她急忙扶住了他,“师尊,怎么会这样?”
玄微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淡淡道:“无妨。”
她不禁敛眉,心里像这波涛中的小船一般起伏不定,“师尊的修为不是已经达到虚无境界了吗?怎么还是会受心魔所伤?”
玄微转身眸色沉静深邃,冷若寒谭凄侧,依旧是那副百年不变的冰脸,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淡淡道:“此事你勿需劳心,安心御船便是。”
胧月见状,哪里还肯出去御船,搀扶着他的手臂,试探着问:“师尊,弟子能否留下来为师尊护法。”
这仙船处在江心,倒也清静,胧月只是在船周设下了一道结界,以防海妖作乱,她静静的坐在玄微一旁,玄微是受心魔所伤,此时也只能静心凝神,胧月见他体外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华光骤然收缩,缓缓睁开了眼眸,关切的问:“师尊,怎么了?”
察觉她气息微弱,玄微淡淡扫视了她一眼,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分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然而她知道自己深受心魔所伤,害怕自己为她耗费仙气,却一声不吭,若无其事的专心御船,她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不动声色道:“无事。”
紧接着胧月见他周身散发出一缕缕淡淡的仙气,缓缓的围绕在船舱里,故而跟着他盘坐起来凝神静气,她原以为玄微一直在静心疗伤,谁知双手忽然被他握住,双手合十,胧月心中一颤,感受着他体内的仙气也缓缓顺着自己的经脉流入体内,面对玄微醇厚的仙气她不知所措,应接不暇,诧异道:“师尊……?”
玄微闭目并未睁眼,面无表情道:“不要分神,专心疗伤。”
胧月忧虑的望着他,既愧疚又心疼,心中百感交集,“可师尊自己还有伤在身,怎能把仙气浪费在胧月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