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后来呢?你真的做了红倌人?”胧月问。
白芨瞥向远处,纤细的身影背对着胧月,除了可怜,更多的是无奈,“起初我宁死不从,可无奈被人下了合欢散,从此贞洁不保,其实……在那些客人眼里,我卖身与卖艺并无不同,如他们所预测到的结果一样,在青楼,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胧月不可思议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不开的吧?”
白芨摇头,“不,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娘已经被杖杀,本想争足了钱,去佛光寺接我娘,却不想因为自己的生意太好,引来了其他红倌人的妒忌,她们知我不熟水性,竟合谋将我推进了荷花池!任凭我哭喊挣扎,竟没有一个人救我!”
胧月关切的问:“那么你是如何逃脱的?”
白芨转身说:“我遇到了燕王,是他救了我。”
胧月点头,赞叹道:“我就知道,他是个大好人。”
“不,你不知道,他……。”
白芨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胧月,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燕云澈,他怎么会在这里?
胧月闻言,转身正好迎见了燕云澈,“你怎么找到我的?”
燕云澈丝毫不顾及眼前头戴帷帽的黑衣女子,缓缓走到胧月身旁亲昵道:“在下虽然不如胧月姑娘……神通广大,找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他的修为岂止比自己高出千百倍,胧月冷冷的盯着他,不悦的说:“你在讥讽我。”
“不敢,不敢。”燕云澈回头瞥了眼白芨,故作疑惑道:“这位是?”
“她就是……。”
未等胧月说完,白芨抢先道:“小女子是醉仙楼的歌妓,名唤莺儿。”
胧月一时错愕的望着她,虽不理解她为何撒谎,却也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并没有打算拆穿她,也不知道燕云澈是真的好糊弄,还是故作不知,“原来是莺儿姑娘,只是今日为何要皂纱遮面?”
白芨故意咳嗽了几声:“偶感风寒,不宜见人。”
燕云澈点头正色道:“原来如此,这里夜风大,莺儿姑娘还是速速为好,以免病情加重。”
白芨走到胧月身旁,“公子说的极是,奴家这就准备回去,只是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要劳烦胧月姑娘将奴家送回醉仙楼。”
胧月闻言,连忙点头应道:“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嘛,送你回去也是应该的……那就一起回去吧。”
燕云澈见过白芨,也见过她头戴帷帽时的样子,只是今日彼此为何要装作不认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刚要谈到重点,偏偏被燕云澈给打断了,改天要再想办法约出白芨才是。
回到醉仙楼后,胧月刚推开房门,一股软骨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连忙掩住鼻子,“怎么点了软骨香。”
虽然她现在有浮光石,百毒不侵,但对此香却也颇为反感。
燕云澈在她身后冷冷道:“若非你打草惊蛇,她们又何必如此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