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极大区别。
现场的尸体四肢和面部已经开始腐烂,更有尸斑出现,能闻到一股股难闻的尸臭,令人作呕。
席畅畅捂着嘴忍住想吐的心情,连忙离得现场老远,最后实在忍不了,躲进了钟家慕的车里。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怂,席畅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钟家慕对她一阵冷嘲热讽了。
可是,没想到在车里待了快一个小时都没等到钟家慕出来,席畅畅憋得慌,又只能下车。
她好奇钟家慕鉴定的结果怎么样了,便朝现场走过去。岂料刚到,便远远听到钟家慕被刘彤带头的那几个刑警围着,他神大冷然,眼睛像是天空中淡薄的云,没有焦点。
钟家慕正在严肃地汇报工作:
“尸体估计死亡时间在一周左右,腹部被十字切开,具体检验结果要等进一步分析。”
众人听了,脸大皆有些苍白。
刘彤皱着眉,说:“这具女尸的死法跟上一个简直一模一样,很有可能凶手是同一个人。”
钟家慕眼神微动,沉声道:“有一点不一样。”
闻言,刘彤怔了怔,连忙问:“哪里不一样?”
钟家慕思付片刻,道:“这具尸体背部有一个极小的纹身。”
“纹身?!”刘彤略带惊愕地问,“在哪儿?”说完,急忙上前,在女尸的背部仔细查看。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串极小的纹身,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了。
刘彤问,“这是什么意思?”
“摩斯电码,”钟家慕那张精雕细琢如同寒冰一样的脸,依旧面无表情。
摩斯电码?!听到这儿,一旁的席畅畅着实吃了一惊,钟家慕居然还会摩斯电码!这不是以前那些特工才会的特异功能吗?钟家慕他真的是现代人,而不是穿越来的?太让人吃惊了,他每时每刻都在刷新席畅畅的认知,就像一个黑洞,既危险而又神秘,会让人充满了好奇,忍不住接近。
周围的办公人员们也跟席畅畅一样,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惊奇。有个办公人员忍不住问:“摩斯电码?凶手竟然还会摩斯电码?!”
刘彤也问:“凶手留下这个‘1’,难道是想传达什么信息?”
“凶手想传达什么信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钟家慕摘掉手套,脱掉白大褂,递到刘彤手中,淡淡地说,“查案不是我的工作。我能来看一眼已经是给你很大的面子了。”
说完他便转身,迈开长腿往前走。
刘彤连忙叫住他:“哎,你别走啊,虽然这不是你的工作,我们好歹兄弟一场,你也不帮我分析分析?”
钟家慕头也没回地答:“我只是律师,不是神仙,帮不了你。”
见他离开,席畅畅也对刘彤笑了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连忙跟了上去。
刚回到车上,席畅畅心中一阵澎湃,崇拜地看着钟家慕,便问:“你还会摩斯电码啊?”
钟家慕一边倒车,一边对她点了点头。
席畅畅嘿嘿笑了两声,说:“你好厉害啊,这么酷炫的技能,我也想学,你可以教我吗?”
“你学来干什么?”钟家慕冷冷斜了她一眼。
席畅畅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让更多的人崇拜我啊。”
钟家慕垂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用看怪物一样的神情打量了她半晌,冷笑一声,说:“如果是为了这个,我劝你还是别学了,你学不会。”
“为什么?”
钟家慕阴气沉沉却英俊无敌的脸,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因为你蠢。”
“你……”席畅畅脸大乍青乍白,额头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异常欢快,愤愤地反问他,
“如果我学会了呢?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方才还十分冰冷的钟家慕,嘴角勾起来一丝笑意:“赌什么?”
席畅畅想了半晌,说:“如果我学会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相反,如果我学不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钟家慕的眉毛挑了挑,难得地朝她轻笑一声:“一言为定。”
见钟家慕这么痛快地答应赌约,席畅畅一时有些怂,顿时有些后悔。她通常是血气上涌就不管不顾往上冲的类型,现在平静下来,发现局势非常不利于她。因为,她是个学渣,当年还是数学考十分那种……
摩斯电码这种东西,虽然跟数学没有沾边,但要靠记,她这么懒的人,要坚持下去委实有些不切实际。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须知席畅畅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自己挖好的坑,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跳。
虽然感觉这个坑跳定了,这个赌看起来也必输无疑,但席畅畅也只能祈祷跳下去的姿势,不要太难看。
早上九点钟的光景,夏荷浮在水面,阳光从枝繁叶茂的树木间照射下来,一阵微风拂来,在湖面上投下粼粼光斑。
周一上班途中,席畅畅见地铁上的上班族们,眼中都充满着疲惫,不停地打哈欠。不知怎么,自己也有些困,一上午都浑浑噩疆。好不容易撑到了中午,她饭都懒得去吃,刚想趴在桌子上睡会儿,一下班就却又被赵翊凝拖去了餐厅。
端着餐盘坐在椅子上,刚往嘴里塞了一口糖醋排骨的赵翊凝,便对席畅畅笑得花枝乱颤,问:“你这几天都不联系我,难道没有什么向我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席畅畅微眯了下眼睛,笑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赵翊凝诧异地问,“还有我的男神……”
席畅畅便凑到她的耳边,微声细语地把跟钟家慕发生的一切都托盘而出。
赵翊凝听了后目瞪口呆,惊诧地说:“什么?你要学摩斯电码?”
由于声音太大,这时,周围的同事都犹如约定好了似的,齐刷刷地转头来看席畅畅。
席畅畅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人,连忙用手捂住赵翊凝嘴巴,慌张地说:“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