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不识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按照当地人的说法,成渝古驿道,沿途共三街四镇五驿七十二堂口,一个堂口为十五里路,全程五百公里左右。
如果不御剑飞行,从蜀郡(今成都)到渝州(今重庆),起码需要二十多天,如果中间走走停停,至少也要一个多月。
到了渝州后,然后转走水路,乘船到铜罐驿,再从铜罐驿顺江而下,前往荆州。到达荆州后,沿水道下江南。
白素贞沿着驿道,纵马驰骋。
一路下来,所见所闻,越发让她心情沉重。
自安史之乱后,大唐境况每况愈下。
长安城内争权夺利,各藩镇割据加剧。
兵荒马乱,百姓遭殃,良田荒芜,流离失所。
眼看日落西沉,距离最近的驿站还有三十多里。
白素贞便下了驿道,顺着小道,来到一间土地庙门前。
土地庙年久失修,周边杂草丛生,一片破败的景象。
“今晚就在这过夜了。”
白素贞将马拴好,又从周边捡了些干柴和枯草,点起了一堆篝火。
火光映红她的脸,但依然掩盖不住风尘仆仆。
她从包袱中掏出一块白面馒头,从咫尺物中取出一酒壶。
一口馒头,一口酒。
别有滋味在心头。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似是在诉说着某些心事。
夜色寂寥,星空无月。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小友,这酒好喝吗?”闲云观主跨过那道门槛,走了进来。
白素贞没有看他,淡淡道:“前辈辛苦了啊。”
闲云观主见她镇定自若,就跟没事人一般,心中顿时起了疑心,莫不是身边藏有青城派的高手?
白素贞取出一壶酒给他扔了过去,道:“请前辈喝酒。”
闲云真人接过酒壶,顿了顿,道:“一壶酒就想换金蟾,小友是不是想的太过天真了?”
白素贞喝了一口酒,微笑道:“动手之前,还是请前辈喝壶酒嘛。尊老礼数,我还是有的。”
闲云真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能够成为青城派弟子口中的小师叔,那至少也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境界修为不比他弱啊。可若看年纪吧,好像也不是那种修行多年之人。
“前辈放心,这酒没毒。”
闲云真人面露尴尬,喝有不是,不喝也不是。
“不知小友怎么称呼?”
“在下白素贞,掌门玉虚子是我师兄。对了,前辈与我掌门师兄可还认识?”白素贞淡然道。
闲云真人心中揪了一下。
玉虚子,那可是道门十大仙人啊。
他也想认识呀,可他没这个资格嘛!
“白道友,你看不如这样?我可以用其他宝物跟你换金蟾?”
白素贞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前辈,我想您大概弄错了吧。这金蟾本就是无主之物,为何要交换!”
闲云观主脸色瞬间拉黑,沉声道:“白道友,这金蟾,是贫道寄放在李府里温养的。”
“真凭实据呢?”白素贞问道。
闲云观主沉吟片刻,道:“你可知贫道为何会将金蟾寄放在李家?因为,这个李员外愿意用她女儿的心头血来温养金蟾,而带给他好处就是无尽的财富。”
白素贞心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
李秋月并未跟她提及此事,多半是因为被这老道洗去那份痛苦的回忆。
“她的女儿可知道事实真相?”
闲云观主道:“他那痴傻女儿怎会明白,自己的心头血可以为他爹带来万贯家财。这笔买卖,值当!”
白素贞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冷声道:“死一个痴傻女儿,换来一辈子用不尽财富。确实是件值当的买卖!”
闲云观主缓缓起身,沉声道:“白道友,该说的都说了。金蟾贫道志在必得,即便得罪青城派,也在所不惜!”
白素贞捡起一块木柴,扔在火堆上,寒声道:“前辈,会死人的!”
闲云观主一咬牙,狠下决定,富贵险中求。
“白道友,得罪了。”
闲云观主飞身退出了土地庙,原来在他进来之前,已经在土地庙周围布下了阵法。
阵法。
白素贞被困雷峰塔,千年光景,早已对阵法研究烂熟于心。这种提不上台面的阵法,还能困住她,简直贻笑大方。
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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