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瑞家的已经站在船头,焦急地催促着大家快点上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哎哟,我的嵘奶奶呀,赶紧上来呀,船都快要走了。”
这艘货船不仅堆满了货物,还搭载了不少从事体力劳动的汉子。
这些汉子们粗犷的外表和忙碌的身影,与清欢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欢站在船下,看着船上的情况,心中充满了矛盾。她既不想延误行程,可是这样与其他人乘坐一艘船,她也不愿意。
她并没有轻视那些辛勤劳作的普通百姓,而是做为一名女性,与一群男性共同生活在狭窄的船上,共度十多日的旅程,难免会遇到一些不便之处。
在这样的环境中,如果不幸产生了什么误会,或是流言蜚语四起,她的名誉和尊严将如何,那后果不堪设想。
清欢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放下了围帽上的轻纱,似乎在试图用这薄薄一层纱来隔绝外界的纷扰和窥视。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重新去租一艘船。”
张瑞家的听到这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脚步不停地踱来踱去。
她急忙从船上下来,焦急地回应:“我的奶奶呀,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哪里还能找到空船可租?您就先忍一忍,上来吧。等到有合适的船只,我们再换就是了。”
张瑞家的胆子也真是不小,她竟然伸手想要直接去拉清欢,显然是急于解决问题,却忘了分寸。
幸好云诗反应迅速,立刻挡在了清欢面前,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张瑞家的。
云诗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你这婆子,怎敢如此无礼!动手动脚的,你还有规矩吗?”
她的话语如同一阵寒风,让张瑞家的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
周围的人都向这边投来了目光。
张瑞家的求饶似的看着清欢。
小声的说道:“我的好奶奶呀,咱能不能不要在这里闹了,赶紧上船吧。临走的时候二太太就给了一百两银子,这船费已经交了十多两银子了,哪有钱再去租别的船。求你先忍耐,忍耐行不行。”
从京城到扬州有十多天的路程呢,单单他们这些人的路费就有十多两银子,还不算上吃喝,恐怕到了扬州这一百两都剩不了多少了。
如果单独租一艘船的话,起码得八十两呢,她哪有钱再去给这位奶奶租船呢?
只能求饶似的看着清欢,祈求她赶紧上船。
清欢后退了一步。
“我不与这些人共乘一船,你先走吧,我自己重新租一只艘船去。”
这意思是要自己掏钱了。
张瑞家的听到这个话眼睛都亮了。
如果嵘奶奶自己租船的话,那就不用花她们的钱了,一路上有她花销,这一百两就能落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这一下子张瑞家的没话说了,喜滋滋的答应了。
“哎呦,我的好奶奶啊,既然你要租船,怎么不早说呀?我这就去把那船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