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肯定是要杀一儆百的。所以肯定会有帝党的人要掉脑袋,还会有人被流放充军,估计最轻的才是丢官罢职。”
梁洪可不是纯粹要吓唬他们,虽然最出名的是砍了戊戌六君子的头,但丢官罢职被清理的最后有上万人之多。
“那可怎么办呀,兄弟快想个办法。”
沈夫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官可是她撺掇去活动当的。沈玥也抹着眼泪,眼巴巴望着他。
“算了,我看事到如今莫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既然官肯定要丢,没准还会祸及自身,干嘛还等在这里?”
“那能去哪呀?”
一家人几乎异口同声问出来。
“唉,反正我这里也要搞无线电报,干脆沈兄就算华通洋行聘用的,跟我去非洲,等这里风平浪静了再回来。薪水肯定比你当学监要高,管吃管住,钱基本就是干攒下来的。”
梁洪说出来他早就盘算好的规划,拐带女儿必须先把爹妈拐跑了。
“那什么时候走?”沈铭轩终于下了决心。
“尽快,估计明后天就走。”
梁洪努力镇定住情绪,心里偷偷乐开了花。这时代长得漂亮,知书达理又没被裹成小脚的女孩,简直比大熊猫还稀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那个店,他可不想最后在非洲娶个黑媳妇,生出来一堆混血娃。
随着京城里的消息散播开来,天津这边也开始人心浮动。学堂里学生也波及,维新失败,家里站队到帝党这边的都开始惴惴不安,在天津的两个白人间谍加紧游说,已经有人表示愿意跟华通洋行签合同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谍零五带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军人,来到巴黎路的小楼。
“梁先生,这位就是吴佩孚,天津武卫左军营里的戈什哈。”
梁洪听了介绍,霍然站起来打量着这位未来的名人。吴佩孚身高在一米七出头,在北方汉子里算是中等偏上的个头,身体看着挺结实。褐色对襟军服,腰间扎着皮带,身板挺直很有军人仪容。如果说选北洋陆军第一名将,他肯定要投这位一票。来天津的时候,他就记得吴佩孚这时候应该在聂士成的队伍里当小兵,于是让人去打听,现在终于把人找来了。
“欢迎来到华通洋行,我姓梁,洋行的经理。”梁洪主动自我介绍。
“你好,武卫左军护兵吴佩孚,见过梁先生。”
两腿脚跟一磕,身体笔直地行了个满清军礼。武卫左军属于满清的练军,军礼沿用旧淮军,北洋只有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才完全按照西式军队操训。
“很好,你的简历我看过了,在水师营当过学兵,中过秀才,可以说是文武双全。我们华通洋行在非洲有自己的矿山和工业基地,正在筹建一支装备精良的护矿警备队,需要有文化的青年军人加入。”
梁洪看着吴佩孚,就像在看一块璞玉。别看这位现在只是个小护兵,只要给他接受现代军事的教育机会,然后再给他一个良好的表演舞台,绝对会一鸣惊人的。
“最开始是矿山警备队的预备军官,月薪二十元大洋,培训之后将按照实际职务发放薪水,比预备军官只高不低。事先双方签订服役合同,合同期三年。我们华通洋行将免费提供军官培训,传授当今最先进的战术,包括使用先进的无烟火药子弹步枪、机枪甚至火炮。”
梁洪抛出一个个诱人的条件,他十分清楚吴佩孚是有进取心的,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