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伦次。
因走近他,指着下面的送殡长队,安慰道:“他虽贵为帝王,但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实在不必将他视为亲人。”
祁王继续浅笑,伸手抚过齐清儿的侧脸,又托起她的一缕长发,道:“是谁减了你的长发,为什么这里少了一截?”
齐清儿撇了一眼祁王托着她长发的手,嘴角微抽,转了话题,道:“你是怎么了?城墙下的一切不是你我都想看到的,为何你却忧郁不堪的样子?”
祁王放开她的长发,搂过她的脖颈,向自己收拢,突然转了邪恶的笑,道:“如果这是最后的亲吻,你会不会好好回应我?”
齐清儿有些僵。
面前的祁王说不出的让人陌生。
他一点一点靠近,她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温度。
突然想推开,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当他吻上来的时候,齐清儿只觉一股钻心的疼,跟着身子浮起,向后挪动。再然后她感觉到雨水拍打在她身上。
她想挣脱开,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好端端的站着,她却不由自主的浮起。
祁王紧闭双眼,吻得认真。
突兀的,他抬起双手推开她的双肩。
齐清儿骤敢失重,反应过来时,自己悬在百丈高的城墙外面,雨水急速下降,数万颗雨点进入视线又很快消失在视线当中。
她急促问,“为何推开我?”
祁王不苟言笑,神情落寞,僵直着身躯,目光冰冷又灼热,道:“我说过,这是最后的亲吻,只可惜你还是没能好好的回应我……”说罢旋身离开,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
齐清儿觉得他的身影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踵而来的是自己身子的急速下降,赶上了雨水的速度。
她伸手抚摸静止的雨水,好生好奇,死亡会带来什么……
……
第二日早起。
齐清儿额角上一层细密的汗。
竹婉端了温水前来,替她撩开帷幄,道:“郡主昨晚可是又做噩梦了?”
齐清儿抬头看她,又看了一眼四周,确定不是在梦境后,道:“本就眠浅,也不知为何做了那样一个梦……”
竹婉细细给洗漱过后。
齐清儿简单吃了些早餐,方觉得好些。
少时,有婢女前来禀报说祁王妃来了,还带了不少礼品。
竹婉狐疑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郡主,还是回绝的好。”
那婢女又道:“祁王妃说都是些补品,希望郡主能够收下,还说……还说……”
“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竹婉扶着齐清儿一面往美人榻上去,一面道。
奴婢回道:“祁王妃说郡主身子向来不济,以后嫁进齐王府就得给祁王殿下绵延子嗣,得好好补补身子。”
“什么话!还没嫁进祁王府呢!她这般作态是个什么意思?”竹婉吼道。
婢女担心的看看竹婉,缩了缩脑袋。
齐清儿反倒平静,人家明摆着是想给她添堵,她若真气了就输了,因起身,道:“竹婉,你扶我去前院看看。”
前院葛莜趾高气昂的站着,身后四五个婢女,各个手中都托着沉沉的大木盒。
有几分来找茬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