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屋子里面唅鹿的惊呼。
三人同是一惊。
忙又折回屋中。
只见嬴姬面容扭曲,额角虚汗,拿手按在胸口,不停的向外呕吐。
齐清儿忙问怎么了。
唅鹿面露焦色,也问嬴姬怎么了。
嬴姬却恶心呕吐得说不出话。
背也弓成一团。
齐清儿不再问了,而是转身让竹婉立刻去请大夫。
竹婉应下,去了。
唅鹿拍着赢姬的背,突然没有那么忌惮齐清儿了。
适才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是紧张忧心的,想来她确实是想帮他们,并不是想害他们。
很快,竹婉拽着一个大夫进了屋。
那大夫五六十岁的年纪,大概是被竹婉一路拉扯来了,跑得气喘吁吁。
大夫先让赢姬躺下,然后捋着胡须把脉。
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一会儿眯得紧些,一会儿眯得松些。
急得唅鹿不停地在旁边问,“怎么样了,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却又忧色转成了喜色,逐道:“呕吐嘛,也是正常的,有喜了,刚刚一月余,正是闹恶心的时候。不急啊,我给开些方子,缓解缓解就好。”
此话一落,屋中安静了须臾。
楚秦歌两手抱胸,暗想:还大户人家的小姐呢!和那青楼里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竹婉转身去倒茶,心中嘀咕:这下好了,无论外界因素再强大,唅鹿和赢姬是必然要在一起了,既然要在一起,那必须先压一压赢国的势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会赢姬和赢国彻底反目。是件好事。
唅鹿抚摸着赢姬的脸,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脑子里面嗡嗡的。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激动异常,以至于面色通红。
赢姬则瞪着大夫,求证事实。
直到大夫笑眯眯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点头,她忽然抱起唅鹿的手,激动道:“我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可以去求母亲,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帮我们的!”
齐清儿转身走到门边。
扫了一眼满院的萧条。
她和祁王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呢?!
赢姬,她真实一个敢爱的少女,这一点比她强。
不自觉的,走出了屋子。
这时院中跑来了一个小厮,见到齐清儿噗咚一声跪下,道:“陛下召唅举人唅鹿到养心殿问话!”
果然来了。
比预想中的还要快。
齐清儿转身领着前来的小厮回到屋中。
小厮拿出口谕牌,举到唅鹿面前,“唅大人,陛下有请,请您现在就到养心殿问话!”
唅鹿一阵,不明就理。
但谕旨在前,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赢姬立马从床上坐起身,问小厮,“问话!你可知道陛下因何传唅举人前去问话?”
小厮摇摇头,“这个小的不是很清楚,唅大人去了便知道了。”
唅鹿蹙眉。
想来此趟养心殿非行不可。
便要先安慰赢姬,让她好生歇息。
赢姬却不愿意,闹着下床,非要和唅鹿一同前往。
因时下实在不是商量的时候。
齐清儿便问大夫,以赢姬现在的情况能不能车马劳累。
大夫点点头,说呕吐是正常现象,且胎象很稳,没有问题。
如此,一行人才匆匆收拾停当。
付钱支走了大夫。
齐清儿三人回郡主府。
唅鹿,赢姬二人则马不停蹄地赶往养心殿。(未完待续。)